换书而来。”
钟笙闻言轻磕手中纸扇,呵呵一笑,神态颇为儒雅潇洒,他问道:
“那不知阿仲想要换本甚么样的书呢?”
阿仲眼珠一转,暗道:
“这钟笙虽心术不正,但却甚有才学,不如就问问他吧,总好过自己瞎寻一通。”
心念及此,他便笑道:
“额···在下最近想看···想看男女情爱相关的···嗯,对,在下便是要找男欢女爱的经典,嘿嘿。”
钟笙一听,眼睛登时亮出光闪,悠悠然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哈哈,阿仲莫非有了心仪女子?”
阿仲仿似被他戳穿了心事一般,脸泛窘态,道:
“在下只是想多多读点诗词歌赋,以免在佳人面前胸无点墨,惹人笑话。”
钟笙闻言一副恍然领悟模样,他微微一笑,凑过头来,道:
“阿仲是看上洛姬掌殿了吧?”
阿仲尴尬地笑了两声。
“阿仲莫需窘态扭捏,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洛掌殿乃是一代佳人,中州绝色,不知多少男子钦慕于她呢。”
钟笙唰的一声,甩开纸扇,扇面桃花美艳,悠然浮现,他接着道:
“洛姬大人既为须弥八神殿紧那罗掌殿,又是中州第一歌姬,阿仲竟敢追求于她,这般迎难而上,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胆气,小生便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阿仲听他如此说道,依旧窘笑连连。
他此刻心中所想乃是闻人雪,并不是洛姬。
但见钟笙言语方罢,信手一抓,便从书堆之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阿仲。
阿仲往那册子封面定睛一看,当即认出“古风情”三个大字。
他近来读书识字颇有长进,识出这三个字已然不在话下。
只听钟笙娓娓言道:
“这《古风情》乃是一部诗集,内里收录经典情诗爱赋,于阿仲最是合适不过的。”
他说完便伸手拽出阿仲捧在手里的《中州志》,顺势一塞,将那《古风情》挤入阿仲怀中。
他颇为高兴地拱手贺道:“小生在此提前恭祝阿仲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阿仲看了看怀里的诗集,哈哈笑道:“如此,便多谢钟兄了。”
吴钩堂书房内,阿仲将《古风集》摆到书桌上。
闻人雪俏脸结霜,秀眉大蹙,她盯看了半天,问道:
“你不读《中州志》了?”
阿仲笑意荣荣,道:
“夫子有所不知,学生自知肚里无墨,便想学上一二,将来好排上用场。”
闻人雪一听,双眉颦蹙更甚,道:
“你这是要讨哪个女子欢心,竟要本夫子教你情诗?”
阿仲一本正经答道:
“回夫子话,学生近来对一女子心生好感,但据学生观察,女子大都心仪钟笙那般儒雅而有学问的才子,故而···嘿嘿···故而想学上那么一点点。”
闻人雪见他如此坦白老实,立时破霜莞尔,微露皓齿,有模有样道:
“既如此,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额···终身为母,做母亲的自然会帮衬自己儿子,以便他能寻个好媳妇。”
阿仲闻言哈哈大笑,深深一揖,道:“那便有劳夫子了。”
闻人雪翻开《古风集》第一页,眉头便又皱了起来。
只见首页标题赫然写着“凤求凰”三个字。
“还请夫子不厌其烦,念于学生。”阿仲嬉皮笑脸说道。
闻人雪瞥了他一眼,挺起翘鼻,郎朗读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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