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事请差人来验。”
“不必了,”莫休淡淡道:
“即是曲阴违规在先,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稍后自会有人将解药送来。”
说完转身便走。
他和那女子在李主事等一大帮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斗场。
已是黄昏,云霞幻彩,夕阳斜射,花岗巨石灿灿生辉。
这座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斗杀场此刻显得格外肃穆。
场上观众大多已经离去,人们在茶余饭后又将多了一个故事。
再也没有罗刹兵带着镣铐向他走来了。
此时,阿仲正大口大口,纵情呼吸,这空气充满自由的味道。
“走,一起去看看赛罕。”
张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阿仲转身过来,只见张翦正一脸笑容地走向自己,一扫之前满面愁云。
“阿仲,你真厉害,果然没叫我失望!”
“张训师,赛罕现下情况如何?”阿仲问道。
“我正要说此事呢,莫阁主已经让人带药往这儿来了,我们且快回去吧。”张翦顿了顿,接着道:
“不要再叫我训师了,直接叫我张翦,训鬼师我不干了,你也再不是饿鬼了!”
“好!”阿仲洒道:“那我往后便唤你为张大哥了。”
“正合我意,”张翦拍了拍他肩膀,道:
“咱们走!”
两人便一起朝预备室走了过去。
预备室内除了罗刹守卫,尚有胡贲与陶觉雄,前者正对着后者一通谩骂。
陶觉雄神情懵逼,脸颊上赫现一道红红的巴掌印,他好像已经从瞳术中脱离出来。
胡贲见来人是阿仲和张翦,便停止骂娘,冲着二人狠狠说道:
“别得意,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言罢,拉着陶觉雄甩门而去。
“今日一战,胡贲颜面扫地,怕是以后在这东修罗场很难抬起头了。”阿仲感慨道。
“你不用替他担心,”张翦忿忿不平道:
“这厮在朝中有人,那人早已替他安排了去处,他以后不会在这做训鬼师了。”
阿仲闻言微微一愕,问道:
“那陶觉雄呢?”
“陶觉雄便要自求多福了。”张翦叹道:
“莫阁主见他是个弱智儿,便挑了赛罕,弱智如何能作影修罗?”
阿仲恍然。
陶觉雄虽武技高强,但却是个傻子,既然莫休已不可能看上他,那他的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阿仲想起下午与他对斗,纵然差点命丧他手,心里却依然有些为他难过。
说到底,他只是个弱智儿,他纯真,没心机,他在修罗场定然晚景凄凉。
“我已将赛罕安置在你们吃睡的石室,想必莫阁主派遣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张翦边走边说道。
两人离开了预备室,步入甬道。
甬道中墙壁火把依旧热烈燃烧,不同的是罗刹守卫对阿仲态度变得尊重了起来,不像这之前的无视和随意。
这也难怪,往后阿仲随时可能变成他们的顶头上司。
走在这里,阿仲还是第一次没有手戴镣铐,看着这墙壁的每一块青石,他心中感慨万千。
他曾在这条道上来回走过不下几百次,可一想到明日即将离开此处,离开他长期吃住的石室,还真有点不舍。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般奇怪,哪怕那地方多么让你痛恨,真到要离开,永不回来之时,心中又会多少有些许不舍。
“张大哥往后如何打算?”阿仲突然问道。
“拖你的福,我已在军中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以后我便勤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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