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用手在男子肩头轻轻掐了一下，说：“你到底看没看啊？这哪里是摆拍，分明是自拍好不好！”

    “嗯，嗯，嗯，自拍，自拍，好了吧？”

    “对哈，自拍，好奇怪啊！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合作过吧，角度这么好的自拍，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之前不是刚刚澄清说不是情侣关系吗？”

    “哎呀！你说你们女人就是单纯，什么摆拍c自拍，最后不也就是炒作吗？就算他们是情侣关系，有这样的自拍照片，能那么轻易让媒体拿到吗？还这么轻易地挂在网上，就是炒作，看个乐就行了，不用当真。”

    “不过，这个自拍角度是真好！”女子拉过男子，比对着照片上的角度，说：“老公，来，我们也来一张！”

    宇然恰好站到了他们自拍的拍摄范围里，她不喜欢进入别人的镜头，立刻拖着行李箱向后退了几步。宇然用手摸索着手机的屏幕，她暗暗笑着，说：“陈曦真的是火了，哪里都能听到他的消息。新作品也好，炒作也好，有曝光度就是好的。”

    “滴，滴。”一辆连锁酒店的接机专车，在车道上停下，打着喇叭，宇然看到车上贴着自己预定酒店的图标，就走过去简单核对信息上了车，坐在窗边。

    夜黑黑的，出了机场，灯光明显暗下去，车辆在路上飞驰，看不清路旁的景色，窗口吹来的风温润潮湿。车上没人说话，只听见耳旁风吹过的沙沙声，宇然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看看自拍照里陈曦的样子。

    手机刺目的光，扰动起颠簸的车厢中，宇然在浏览器搜索栏里敲了一下，只弹出两条历史记录，一条是自己投递简历的招聘网站，另一条是“陈曦”，她手指轻轻，陈曦的新闻顺次弹出来，第一标题是《劲爆：卓一涵和陈曦海边私会合影》，宇然毫不犹豫地点开。

    “这”宇然看到第一张照片的一瞬间就愣住了，手机中的照片比手机的光线还要刺眼，而且还在灼烧宇然的心。这张自拍，这张照片，一个相同的角度，一个相同的姿势，一个相同的微笑，一个相同的陈曦，只是照片的另一边不再是她。

    宇然开始不停地翻自己的手机相册，不停地翻，需要确认什么吗？曾经那张自己与陈曦唯一的一张合影，看过无数遍，早已深深刻在自己心里。这次照片中的女主角不是她，时光匆匆，很多事都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那是一个冬天，北风卷着雪花在空中打转，宇然裹着厚厚的围巾，顶风艰难地前行。不合时宜响起的手机铃声，只叫她的心情更加忧愤，她当然不愿意在这种大冷天里，摘了手套迎着风接打电话。

    宇然就像没听见一样，任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是谁呀？这么讨厌，还没完了！”她转过身背着风，很不情愿地拿出手机，冻僵的手笨拙地接听电话：“喂陈曦，你什么事？”接着传进话筒就是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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