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分为两种,一种为初学者,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不同;另个一种是武功高强者,这一类人若不细心分辨是看不出来的,当然,某些刻意隐瞒的人除外。一直以来,季丹和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只打过两次照面,大多都是远远看见一眼,今日一瞧,却在他领口内侧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刚刚看他行走的步伐,季丹稍微确定了些一一金绣的暗字,那是皇帝身边暗卫的头头,暗首的标志。唯一尚存疑惑的,则是暗首不该是太监之身。
季丹又静静站了半晌才带上人回去。
待他回到清心苑,苑里维几的几个人仍然各司其职,不愧是从皇帝那里走出来的。季丹挥退侍从,兀自进去合上房门,余光扫到墙角的古琴,他走过去,手指随意拨动了一会。然而,听似杂乱无章的调子又莫名连在一起,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哪还有之前的魔音之效。
没错,伍爱君不会琴是真,但这并不代表着季丹也不会。
日头从正中逐渐滑下,夜色笼罩大地,乌云浮过遮住月亮的光辉。一场闹剧,尚待开幕
艳阳高照里,凭栏登临意。禁足中,季丹从房后转过来,心中舒爽了不少。
只是当他回到院子里才发现,以往的无人问津之地,如今变得热闹起来。
两三个人结伴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随行的侍从把他们伺候的很好,而清心苑内的仆婢跪在地上,一脸尴尬夹杂着愤懑。再仔细看,又会发现院里还有两只猫,而甬路通向寝室的门虚掩着。
避无可避,季丹只好进去,面对三个陌生的男子,为首的一人说:“本宫是兰雨殿的金侍君,这两位是李侍君和胡侍君,伍答应可安好啊?”
三人的位份无一不比季丹高,难怪敢来找茬挑衅。季丹面露怯色,欠身道:“见过三位侍君。” “哼!”胡侍君不屑,开口便是责骂,“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浑身都是小家子气,连基本的礼仪都是一股子土味。”
“哎,胡兄别计较这个了,毕竟人家家里穷,以前没处学呀。”李侍君看似劝阻,实际又是变相的挖苦,还不忘加两句,“但伍弟也别太不在意,看这院子里的人,来了客连好茶也不准备,净拿些粗茶来糊弄,简直可恶。今儿我们帮伍弟管教管教,伍弟可别怪我们。”说完,他嘻嘻哈哈的笑笑,笑得一副得意至极的面孔。
最开始说话的金侍君突然发问:“说来,我那‘雪儿’哪去了?” “哎?是呀,我那‘冰儿’和‘霜儿’也不见了。” “那快找找呗,可别跑丢了。”胡侍君焦急地说,“不准跑哪去了。”
说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直到一声尖叫从屋里传出来,几人又匆匆向内赶,季丹只好跟上。等到进去就发现,里面的被子c帷幔c软塌一切能撕的布料都被划出数不清的道子,屋内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地,茶盏摔得粉碎,维几的摆饰也被砸到这一切的声响季丹都没听见,必然是在他回来前就弄完的。
那几只“走丢”的猫被侍从按在怀里,季丹偷瞄了一眼,那几只猫的眼睛布满猩红,明显是中药发狂的样子。李侍君又咋呼起来:“哎呦呦,这些小东西怎么弄成这样了呢!小东西不通人性,伍弟一定不会计较的吧。是否?”
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副懦弱样子的季丹,冷眼旁观他们演大戏,实际上早已神游天外,直到李侍君又问了一遍他才听到,慌张答:“是c是的不计较。”
“天色不早了。”胡侍君充好人,“要不我们也走吧,让伍弟收拾收拾。”
“也对。” “行。”两人纷纷应和,然后呼啦啦一大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跪在外面的侍女急忙站起来,赶到屋内,只见她们的主子孤身长在破碎之中,好不可怜。
“主子” “你们出去,别进来”带着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