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冬见黑骑兵终于撤退了,一屁股坐在城墙上,这才发现自己负伤了,大肚子被一支乱箭拉了个血口子,汗水连同血水一起往下淌,火辣辣地疼。
“崖院长,您受伤了,别动,我给您包扎一下。”
强巴扔下手中的弓箭,割下一块衣襟把崖院长的伤口包扎好。强巴对这位院长的未雨绸缪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不是他用大门板收集到用之不竭的雕翎箭,今天战斗的胜负就很难预测了。
“强巴,帮我弄口水来。”崖冬沙哑着说道。
“拿水来,崖院长受伤了。”
一名弓箭手飞似跑下城墙,不一会儿就拿上一个水囊,痛快地喝了半囊水后,崖冬疼痛感一下减轻许多。
“谢谢谢谢你”崖珠渴得冒烟的喉咙得到滋润,总算又能发出正常的声音了,“别管我,你带人仔细搜查瑶溪垒,别放跑了一个苦仙浒的废物。”
崖冬担心刚才冲进垒内那些人没有彻底消灭,要是不计后果放起火来,瑶溪垒损失就大了。
“是”强巴领着一千多名弓箭手受命而去。
空荡荡的城墙上,只剩崖冬一人,他想站起身来,发觉自己的两腿像灌了铅般沉重,他干脆躺下,第一次参加战斗,总算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案。大檑木的绳索用麻绳太弱了点,下次一定要改用铁链子,还有就是自己的身体,看来一定要减肥了。崖忍要是能把黑骑兵的后路截断就好了,最好是能把那些船只全烧了,这十来万的鸦水军就无路可逃了。
一想到这,崖冬一翻身爬了起来。
“来人哪快来人”
城门下一个跟随老姬奋勇跳下城墙,崴了脚的教头,正在帮助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听到了崖院长的唿喊,答应了一声。
“崖院长,您有何吩咐?”
“赶快找匹马,追上崖副将,让他派出骑兵直插海边,烧掉苦仙浒人的船只”崖冬急得脸上淌下汗水来,他再一次后悔没有把减肥坚持下来,要是自己能骑马,就不用干着急了。
“是”
那名教头一瘸一拐,转悠了好久,哪里能找到马?眼看一队骑兵远远过来,急着迎了上去。原来是先行撤离的一名瑶溪垒的官员见黑骑兵退了,领着几十名衙役急急赶了回来。官衙后院内还有一大批军粮来不及撤离,让这名官员的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崖冬亲眼目睹那名教头,借到一匹战马飞驰而去,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其实,崖冬是多虑了,崖忍的军事素养不在他之下,他在黑骑兵攻垒失败退下来的第一时间,让二千骑兵继续对黑骑兵追击,自己亲自带着二千骑兵直插海边去了。
商震发现崖忍分兵,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立即命令唯一保持完整编制的一营骑兵向海边飞驰而去。
商震大将军用兵高明在于细微之处见真章,崖忍他们好不容易赶到海边的时候,有的船只远离海岸线,在离岸边二里左右的海里,远远下锚。别说烧船了,连射程最远的蹶张手足并用张弦的一种强弓都够不着。
“弟兄们,我们绝不能让这伙黑骑兵上船,列冲锋队形”
崖忍看着越来越近的一彪黑骑兵,挥着玄铁刺第一个冲了上去,两队骑兵很快在海滩上绞杀在一起。
海里的船只开始起锚,准备接应,背靠大海的崖忍的几千骑兵很快处境不妙,背后已经有弩炮发射的铁矛飕飕飞来。
“散开,跟黑骑兵搅到一起去”
不用崖忍吩咐,这些跟着崖忍一起杀到海边的教头,实战经验都十分丰富,机灵地四散开来。
崖忍身边的四个贴身护卫,大、皮丸、黎石、丰寿从始至终都围在崖忍的周围。随着船上的黑骑兵不断登岸,寡不敌众的崖忍和他的骑兵们顿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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