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的自个儿心里清楚,虽算不上是览古阅今,可也够得上个阅历非常了,可她要是真遇上打仗这事儿,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能干出些啥,估摸着到时候连保命都难了,更别说护得一家周全。
不过陈土炮最后说句让丑橘安心的话,这仗打了这么些年算是到头了,前阵中贴出皇榜,敌军大败,以退出塞外,统驭边防的袁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
这个陈土炮到底是茶楼里说书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这一溜说下来还真有听上瘾的,四下里的车把式都嚷嚷着让他再说段书来听。
陈土炮这下可是得瑟了,装模作样的把烟锅子点上,喝口水润润嗓子,说今儿他就不说书了,要说就给大家伙儿现编一段,才不是说到这个袁将军大退敌军么,他这会儿就给大家伙来这一段。
四下里的车把式都在叫好,顿时这里又热闹了起来,陈土炮砸吧砸吧嘴就开始了。
“话说西廊省有一个禄安府,禄安府内有户大宅子,宅子里住着个少年郎,祖上世代武将,报忠朝廷,家中排行老三,人称袁三少,自幼习武,十八班兵器样样精绝,早年敌军侵犯入境,父辈兄长都战死沙场,年仅十六的袁三少披甲上阵带兵杀敌,与敌军展开了长达七年之久的边乱之战”
“好”常去听书的几个到这个节骨眼上,立马叫好。
丑橘不好这口,却也觉得不错,心里琢磨着,等日后开个茶肆,她也要雇个说书的。
“因三少骁勇善战,屡立战功,虽然年纪尚浅,但皇上还是破格封他为将军,统领千军万马上阵杀敌”
“再过不久便是回朝之日,到时封帅加爵指日可待,前途不可估量啊”
“然而,就在此时啪”
陈土炮说到兴起,一拍大腿就当是拍听醒木,这原本是说书人给听书的提神的,可在这却是吓了大伙儿一跳,四下里顿时抱怨开了。
“哎哟,陈土炮你想吓死人啊”
“我说你的手咋那么欠哩,不拍会死唷”
“就是哩,听你说书又不收钱,你干啥来这一手”
摊前又是一阵热闹,丑橘还好没叫吓到,才赶巧摊前来了个人,她心思一收正要招呼买卖,抬头却看到阿牛。
她微微愣了下,随后道,“阿牛哥,是你啊。”
阿牛看到是丑橘在这里摆摊,不免有些诧异,见她杵在一堆大汉当间,神情异然的问道。
“妹子,你这是干啥哩”
摆摊啊
丑橘抿了抿嘴,没有就这么支楞出来,只说家闲着也是闲着,摆个茶水摊贴补贴补家用。
她瞅着他,问道,“阿牛哥,你干啥来了”
阿牛看了看那些车把式,说自个儿是来跟村口赵大娘她们舀些木葫芦,改明儿他要去趟镇子
丑橘见他身后背着的竹篓子,心里了然,昨儿有个婆姨到她家来串门子扯闲唠,扯着扯着就扯到隔壁村去了,说阿牛他娘这会儿正满村子宣扬,说阿牛雕葫芦的手艺学成了,正准备着要到镇子里摆摊去哩。
那个婆姨兴许是眼红,跟她娘说起这事儿时满口的酸味,想着让她娘也一起念叨念叨牛婶儿的不是。
不过她是琢磨差了,先不说她家跟阿牛家关系不错,就前儿她还跟阿牛舀了俩大筐子葫芦瓢儿哩,就冲这个,她娘也不会念叨牛婶儿的不是。
但她娘也有点看不惯牛婶儿的做法,你说你家娃子出息就出息了,也犯不着满村里宣扬啊,这事儿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夸阿牛哩,可从自个儿嘴里出来可就变味了。
丑橘不想问他这事儿,可也不知要说啥,就问他要不要坐下来歇一歇喝口水。
摁说阿牛从他们村过来,也就迈过一条田埂子,这么点路说不上渴谈不上累,丑橘就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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