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放假一天,连同周末一共三天假,大部分人需要上山或回老家扫墓,李江绍家没这个习惯,程杨就更不用说了。
原以为没什么安排,程杨却突然问他,要不要去看望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指的是在初中那件事中,因为摔下楼梯导致下肢瘫痪的女生,如今一直住在在城郊的疗养院,李江绍跟程杨说过,他每个月都会送一束花过去,不见人。
李江绍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清明节送花,你觉得合适吗?”
程杨:“呃对不起。”他想了想,“那就送个果篮呗。”
李江绍没抬头:“为什么要去见她,我跟她出事前和出事后,都不熟。”
程杨:“那你为什么每个月都去送花?”
李江绍:“礼貌。”
程杨看了他一会儿:“你这很明显就是在愧疚啊。”
李江绍倒也没否认:“是吧。”
程杨:“我觉得你们应该见个面,也许这样你会好受些。”
李江绍其实并没有很刻意地避开跟那位女生的见面,他只是不知道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再者他内心还是愧疚的,所以愧对她。
李江绍:“你跟我一起去?“
程杨:“可以吗?“
李江绍:“走吧。“
按照程杨的建议,他们去商场买果篮,买好后打车去城郊。
这一次李江绍来到房间门口,敲了门但是无人回应,打开门进去一看,没有人。
正疑惑着,一个护工看到房门开着就进来了,她问两人:“你们找谁?“
李江绍:“请问这个房间的刘小姐去哪儿了?”
护工:“这个时间肯定是在复健区啊。”
李江绍一时没反应过来,程杨连忙问:“复健是指刘小姐的下肢可以活动了吗?”
那护工皱起眉怀疑地看着他们:“这都是年前的事情了,你们不知道?你们跟刘小姐什么关系?”
程杨说:“我们是她同学,因为很久没来看她了,所以不知道。我们现在方便找刘小姐吗?”
护工看他们两个学生模样不像是撒谎,便说:“复健区在走廊左边尽头。”
程杨:“谢谢,这个果篮我们就放这了啊。”
两人出了房间,李江绍沉默着,程杨说:“怎么样,这一趟来对了吧。”
复健区外面是一堵玻璃墙,墙边放着几株绿植,在外面能看见里面各种复健器材和蹒跚行走的病人。
程杨问:“是哪个?”李江绍站在绿植边看了一会儿,指了指里面一个女生。
女生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在旁人的看护下扶着两边的扶手缓慢抬脚,大概走了一个来回便停下休息,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擦汗喝水。
程杨:“你自己进去吧。”
李江绍站了一会儿,走向复健区门口。
程杨看见李江绍在女生不远处停下,过了一会儿,女生注意到他,有点惊讶李江绍在女生对面坐下,然后两人开始交谈。
一开始双方都有些拘束,过了一会儿对话渐渐流畅起来,大概交谈了十分钟,李江绍出来了,女生继续复健,脸上表情看上去心情不错。
程杨:“怎么样?”
李江绍:“挺好的。”
两人往大门走,李江绍过了一会儿才说:“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因为她觉得当年那件事是她连累了我。”
“其实当年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没能跟她说上话,因为我是被她爸妈赶出去的。”
“她觉得不是我的错却要我背锅,她很愧疚。哦,她猜到花是我送的。”
“去年国庆前她的脚恢复了知觉,所以才托护士转告说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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