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秋夜,凌晨一点。
“韩湛笙,你这个混蛋……”
楚冰若有气无力的骂着眼前的男人,她整个人被桎梏住,除了一张嘴刚得到解放,紧接着连嘴也张不开,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男人的动作越发放肆,楚冰若疼痛敛眉,呼吸几度不畅,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想让她死。
结婚两年,韩湛笙不曾把她当作妻子,就连办事的时候都是一片漆黑,他不想看到她。
她又何偿想?
每次他都是疯狂发泄他的愤怒和不满,从来不在意她的感受。
昏昏沉沉中,楚冰若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全身麻木到再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
韩湛笙向来直接粗暴,毫无怜惜可言,垂在床单上的手用力捏紧身下的床单,楚冰若急切的想呼吸新鲜空气,可眼前一片星海,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直到,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着粗重的呼吸,“楚冰若,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从她第一次厚颜无耻的设计他,上了他床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要受他羞辱折磨,可这真是她想要的么?
当然不是!
“韩湛笙,你,就是个禽兽……”她有气无力的骂着,声音小的可怜。
他猛然离开,楚冰若身体随之一颤。
“禽兽?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他翻身下床,楚冰若本能的蜷起瑟瑟发抖的身体,用尽全力拉过被子盖上这羞耻的身体,哪怕此时漆黑一片。
韩湛笙透过窗外的月光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目光冷然,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烦躁的拿过床尾的睡衣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重响,门被用力关上。
楚冰若倔强的抹掉不自觉流下来的眼泪,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她不能哭,这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选择的最艰难的一条路,怨不得别人。
待情绪稍微平复,楚冰若双手撑着床起身,没开灯,她摸索着缓步走向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将身体泡在热水里,麻木的疼痛一点点的在回升。
不知泡了多久,楚冰若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她扶着浴缸边缘停止这种心慌的飘荡,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继续往深处飘去,有种窒息的感觉。
在她以为生命就此完结的时候,浴室的灯骤然亮起,她被人一把捞起。
楚冰若如获新生,用力的喘息,渴望每一口新鲜空气,喉头似被堵着,她拼命的想咳出来,本来苍白的小脸因并不顺畅的呼吸憋得红紫。
“你这是想死?!”
韩湛笙本没想再进来,他折回来是拿手机,发现床上没人,浴室又没有任何声响,这才去找人,没想到她竟然淹在浴缸里!
楚冰若赤果果的被韩湛笙丢在床上,他阴沉着脸拿浴巾扔到她身上,耐着性子立在床边等她气儿喘匀了。
“我告诉你楚冰若,想死你死远点儿,别死在这儿!”
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根烟噙在唇间,那眼神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楚冰若试着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家……”
“当初爬上我床的是你,如你所愿给了你韩太太的名分,还不满足?”
韩湛笙声音低沉,眼神轻蔑,微微俯身睨着她,“一个连自己都卖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死?”
凉薄的唇启着,言语讥讽无情。
楚冰若颤抖着裹紧身上的浴巾,像是没听到韩湛笙的声音,闭紧着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了话,韩湛笙会认为她就是个死人。
望着她一头的湿发,烦闷的将烟撵灭在床头柜上的杯子里,跨前一步,单腿跪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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