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真又在走神了。
他想到了很久以前和李泽渊一起参加论道大会的时候。
那次大会,整个天衍只有他们两人参加。
“阿真,我问你。”李泽渊懒懒地躺在飞行法器上,侧身问旁边的谢岫真。
“你说这仙门都快覆灭了。”他苦笑道,“我们还来参加这劳什子论道大会干什么。”
谢岫真看着前方,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本届论道大会不和仙门比。”
“不和仙门比?”李泽渊好奇道,“那和谁比?”
“你不知道吗。”谢岫真疑惑,“那你为什么要来?”
“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吗。”李泽渊不自然地挠挠头,眼神偏移不敢看他。
谢岫真沉默一会儿,许久才开口道:“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反悔什么。”李泽渊戏谑道,“我都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谢岫真转过头来,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们和谁比吗?”
“和魔族。”谢岫真一字一句道。
李泽渊撞进他的眼睛,心里一惊,嘴角的笑渐渐消失:“真的吗?”
谢岫真神色冷淡:“我骗你做什么。”
“你从谁那儿听到的。”李泽渊正色问他。
“我偷偷从掌教那儿听到的。”谢岫真低下头,头发的阴影罩住了他的双眼,“千真万确。”
李泽渊终于完全失去了笑意,他眉头紧皱:“那你呢,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
谢岫真猛地被他的质问问的一愣。
“与其在宗门内苟延残喘。”谢岫真道,“不如过来畅快地打一场。”
李泽渊直起身子,抓住谢岫真的衣领,逼他靠近自己:“你一个道修,畅快地打什么!拿《道法》砸魔族的头吗!?”
“你都知道了是跟魔族!那不是在开玩笑!”李泽渊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
谢岫真完全被吼懵了,不明白这人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正常人听到这种消息难道第一反应不是担忧自己吗?
看着对方着急的神情,眼眸里的担忧不似作伪。
谢岫真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难道不应该先担心你自己吗?”
“我好歹是个法修。”李泽渊无语。
“这跟道修法修似乎没有关系。”谢岫真直白道,“人在面临危急的时候,永远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自己”
“我不一样。”李泽渊打断了他的话,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那眼神里有谢岫真看不懂的陌生情感,复杂地莫名让他有些害怕。
“我不一样,阿真。”李泽渊像是许下诺言,虔诚道,“我爱惜你的生命胜过爱我自己。”
“我”谢岫真心里一惊,一时语塞。
再不解风情,通过这直白的话语,他都隐隐感觉到李泽渊对自己的不同情感。
但是这个特殊时期,任何儿女情长都只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别说话。”李泽渊轻声道,手指覆上他的唇,微微摩挲,“不用急着回应。”
谢岫真浑身一个激灵,觉得从两人接触的部位开始,渐渐一片酥麻,由唇逐渐扩散到整个脸,连耳根都红的一塌糊涂。
李泽渊难得看见他这个样子,原本清冷的脸格外艳丽,像是将超凡脱俗的仙人亲手染上了凡间的色彩。
“你放心。”李泽渊低低笑着,手指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转而握住他的手,“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谢岫真晕晕乎乎的大脑反应过来,极力装作镇静的点点头:“那就好。”
“除了这个,你从掌教那儿还了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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