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人民医院,高特干部病房内。
苏禾与贺淳风相邻而立,身边还站着其他十九位杏林国手以及从中央办公厅赶来的许多平时只会出现在新闻和报纸上的大人物。
韩晋气若游丝地躺在病床上,人形消瘦骨嶙峋,若不是连接着他身体的仪器屏幕上时不时浮现出一个波峰,怕是众人都会以为他已经去世了。
最高级别的领导人站在病床前,看向韩晋的目光中满是悲恸,他想不明白,前两日还在同他描绘伟岸蓝图的韩晋,为什么会病得这么突然?
“老顾,老贺,你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最高级别的领导人沉声问道。
顾正生与贺淳风以沉默回应,这是二人自从踏上医道之后第一次面临这么无力的局面。
有心无力,恨自己医术不精。
苏禾没有作声,在列车上,韩晋帮她的那一幕幕画面依次浮现在眼前,她鼻尖微微有些发酸,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周而往复。
“耳报神,真的没有机会救他了吗?”苏禾在心底问。
耳报神沉默片刻,小声道:“其实有一种法子可以救他,只是过程太过凶险,有违天数,所以我不建议你去做。”
苏禾瞳孔一缩,“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
耳报神轻轻吐出三个字,“请天裁。”
苏禾心中了然。
那扎根于西南军区的谢家能够利用韩晋来在顾家身上动手脚,她就能让谢家把欠下韩晋的债都讨回来。
苏禾闭上眼睛,攥紧的拳头没有再松开,“具体方法。”
耳报神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地将‘请天裁’的关键都告知了苏禾。
‘请天裁’此种方术比‘狐仙嫁命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苏禾听耳报神讲完之后,心里已经有了数。
“如果你真要动用此禁忌之术,我建议先将厉害关系同其他人讲清楚,这样就算日后出了问题,罪名也不会落到你头上。”
耳报神可谓是心意替苏禾着想。
苏禾嘴角微勾,踏出一步,声音冷冽而干脆,“我有救人方法,不过代价颇大”
话不用说囫囵,只要点出这些来,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最高级别的领导人看过来,仔细端详了苏禾一眼,皱着眉头问,“你就是那位新加入杏林国手队伍的苏禾?”
苏禾点头,她走到最高领导人的身边,隔着伸出手臂来拦他的那位警卫员,用唇语对最高领导人说,“此事牵连甚广,需要密谈。”
怕最高领导人不相信她,苏禾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不信,可以找顾老爷子求证。”
最高领导人点点头,给身边的黑衣男人递了一个眼色,那男人立马就走出病房,很快他就又折返回来,朝最高领导人点点头,伸手替苏禾引路。
“还请苏国手移步。”
苏禾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病床前,伸手在韩晋的脖子上勾了一下,那条司南模样的怀表落在她手心里,打开一看,见指针上面的红宝石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一片,苏禾心生自责。
她没有想到,将韩晋当成棋子使的人已经布了这么深的局。
可怜韩晋当初还将赠予他这枚司南的人视作知己,却不料人家从始至终的打算都是要了他的命。
察觉到最高领导人疑惑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苏禾开口解释,“这是关乎韩老性命的重要之物。”
听苏禾这样说,那最高领导人也就没有多问,而是随苏禾一同进了一件空着的办公室内,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
“谁?”
苏禾皱眉,提笔在那纸上写了一个‘谢’字,又画了一个朝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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