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淳风也真是敢说,在手术室内蹲着的人中,除了他与正在通传室炼丹制药的苏禾外,都是清一水儿的西医,结果他就在这里大肆抨击西医。
得亏顾正生的脾气好,他也不想同贺淳风计较,只是笑了笑就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脑外科的主任陪这两位医学界的大佬坐在一块儿,肩头仿佛压了两座大山一样,想要同贺淳风与顾正生说几句话套套近乎,可又怕被人当面拒绝尴尬,想了想,他只能将目光放到了引流袋上,没想到这么一瞅,他居然瞅出了问题。
“贺老,顾老,你们看那些淤血,明明流出来的时候还是液体,怎么滴进引流袋后就变成了固体结块?按道理不该这么快就凝血了啊!”
顾正生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贺淳风,不料贺淳风此刻正闭着眼睛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嘴角微微翘着,神秘莫测地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顾正生气得磨牙,“还天机不可泄露,我看是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呵呵”
引流针内流出来的淤血越来越少,由原先的细流变成了三四秒滴一滴,又渐渐变成七八秒滴一滴,脑外科的主任伸手剥开顾长铮的眼皮,用手电照了一下顾长铮的瞳孔,道:“患者状况良好,等淤血排尽,就可以喊苏国手来拔针,然后进行包扎了。”
说苏禾苏禾就到。
脑外科的主任话音未落,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苏禾手中捏着一个红翡瓶,嘴角挂着笑容,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极好,药丸在红翡瓶中晃来晃去,撞在瓶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苏小友,结束了?”
贺淳风惊喜的目光落在苏禾身上,一脸激动地问。
苏禾掂了掂手中的红翡瓶,倒出一粒来,塞进顾长铮的嘴里,同贺淳风说,“幸不辱命。”
贺淳风松了一口气,灼灼目光落在苏禾手中抓着的红翡瓶上,似要将红翡瓶都给熔化掉。
苏禾将红翡瓶递给贺淳风,任由贺淳风把玩称赞,她走回手术床边,将并拢起来的食指与中指放在顾长铮的太阳穴上,看了看排泄缓慢的引流针,又往贺淳风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手术室内回荡,让所有的医生与护士都打了一个激灵,他们定睛朝手术床这边看过来,只见引流针上突然‘倏’地一下冒出一股黑血,而后苏禾就动手拔针。
引流针被拔出,苏禾将引流袋与引流针交到一个护士手中,着手开始替顾长铮包扎伤口。
因为只是微创手术,所以包扎根本用不了太多的纱布和绷带,苏禾只是用消毒棉在微创手术口手抹了抹,然后捂了一块具有止血功效的消毒棉上去,用医用橡胶在顾长铮的光脑壳上打了一个‘十’字。
“手术完成,贺老,那药丸还得麻烦你转交给顾家人,每两个小时换一次止血布,当什么时候发现止血布上没有血点后,再换一次,之后就不用管了。”
“我给的药丸中有安神催眠的成分,病人应当会沉睡七十二小时,中途可能会醒来,但时间不会太长,这三天内不要进食,可以喂水,但是注意病人不能轻易运动,医院适当给配一些补充营养,维持生命的注射液就可以了,不用太担心。三日后可以下地走动,避免剧烈运动,红翡瓶中一共七粒药丸,等那七粒药丸都服下后,就没什么禁忌了,他想出去蹦迪都可以。”
脑外科主任有些不大放心地问,“苏国手,那这几天需要仪器监护吗?”
“我个人认为没必要,你们征求病人家属的意见吧,用仪器监护也没什么坏处。这病人就先在京城第一人民医院住着吧,我下午还得回京大医学系上课,就不久留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你们。”
说完之后,苏禾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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