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浸淫医道多年的老国手聚在一起,办事效率那叫一个快,这人刚提议说得赶紧买火车票,另外一人就给京城机场的人打了电话,直接买了从京城飞往龙城的机票。
四个小时后,原先在京城军区医院碰头的一群老国手就已经站在龙城北宿机场了。
眼看着天已经半黑,贺淳风等人便直接住进了龙城政府招待所,商量着什么时候去找张庆民,让张庆民带路去找苏禾。
别看这些杏林国手年纪大了,他们的精神头却一点都不比小年轻差,到了龙城政府招待所后,这些奔波了一天的老骨头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只是稍作修整就让招待所的人把他们送去了庆民诊所。
诊所内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国手级人物,可把张庆民给激动坏了,他立马把最好的茶拿出来招待着,小心翼翼地把苏禾的情况给众位杏林国手讲了一遍。
“啥?我们来找的杏林国手还在念大学?只是一个大一的女娃娃?”
一个耳朵有点背的杏林国手瞬间愣住,他因为住的地方比较偏远,所以顾正生介绍苏禾基本情况的时候他并不在,此刻听张庆民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张庆民苦笑,“木良兄,苏丫头确实是在念大学,不过准确的说,她现在已经不是大学生了。前两天我才知道,她因为被人陷害,已经被龙城大学医学系开除。”
一众杏林国手再度惊呆。
陈壬砸吧砸吧嘴,感慨道:“这龙城大学还真是厉害,那可是国手级中医啊,就算放到京大,医学系也得好好供着,龙城大学说开除就开除了,果然是国内老牌高校!”
张庆民听出了陈壬话里的讽刺,只能尴尬地赔着笑。
过了一会儿,张庆民见没人开口说话,气氛略显古怪,又补充了一句,“木良兄,我爱人的腿疾你也知道,当初我遍求名医都没能治好,原先已经准备去国外看看有没有治愈的可能了,结果在去年冬天,苏丫头发现了我爱人的腿疾,给我爱人熬了一些外敷用的药酒,还留了一张药方,我爱人尝试用过之后,再也没有被腿疾折磨过,有没有根治我不好说,但是我看她走路都有精神了,上下楼梯也不再喊腿疼,想来苏丫头的医术定然有她独到之处。”
“可是这么年轻的杏林国手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卫木良感慨不已。
贺淳风心念一动,问张庆民,“嫂子所患腿疾,可是风湿?”
张庆民摇头,“不是风湿,是类风湿。”
风湿与类风湿仅差了一个字,但治疗难度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是风湿的话,在场的人都有办法遏制一下,可如果是类风湿看看卫木良那已经变形的左手手指就知道有多么难了。
卫木良本身就是杏林国手,几乎认识所有的杏林国手,可是他身患类风湿多年都无法痊愈,也得亏他是左手手指严重,如果是右手手指,那他的一身医术估计也就废了。
“类风湿?”
卫木良脸色一变,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睛睁得滚圆,“庆民兄,能不能把那女娃为你爱人开的药方拿出来一观,还有就是那药酒,不知道能否让我试试!”
“自然可以。”
张庆民将被他架在医案中的药方拿了出来,又上楼把装有药酒的瓶子拿出来,一并递给卫木良。
卫木良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抹上药酒,部心思都沉浸在了那张药方之上,贺淳风与另外几位专攻中医的杏林国手也探过头来,盯着苏禾写的那张药方看。
良久之后,卫木良将药方放下,把摁在关节上的那团蘸过药酒的棉花取下来握在手心,轻叹一口气,怅然地看着药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老卫自愧不如。”
一句话,已经表明了卫木良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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