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刀伤?”
“难道有人仅凭着冷兵器,就斩断了将近四米高的机械人的要害,将其直径二十厘米的钢铁电管斩成了两截?”
“如何是这样,那这个人的力量究竟该大到什么程度?”
“又或者,他是一个念力师,掌握了特殊的能力”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解释不通。
要是有这种能力的念力师,这个家伙即使在龙学府都是出类拔萃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参加豹学府这种相对水平较低的平民考试?
面对眼前的景象,牧阳无法自圆其说。他只能先行跨过了横躺机械人巨大的腿部,走向了机械人博物馆的深处。
整座博物馆,只展出了一件展品。
是一具尸体,
通往博物馆深处的两条大道交相呼应,在其之上,是一座淡蓝色的真空玻璃容器。身穿宗教长袍的白色人形轮廓悬浮其中。大约一人高,浑身上下裹得宛如木乃伊,头罩罩住了他的面孔,看不清其下究竟是男是女,又或者,是否为一个人类?
被展示在容器中的白袍人悬浮着,沉睡着。他(又或是它)的右手仅仅抓着一把半米长的钢剑,剑身本身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细长狭窄,刃口处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宛如沉睡的恶魔。
如果说,整座博物馆的存在只为了这一具握剑的尸者。那么,这里究竟是供世机械人欣赏的博物馆,还是供机械人的陵墓?
又或者,两者都是?
牧阳已经走到了蓝色容器的下端。
大理石建造的石碑之上,写着一串数字:
0101100101
这是二进制代码。牧阳用了三分钟翻译出了其中的意思,用人类的语言,只有三个字:
剑名,律。
“剑名律?”
那一瞬间,牧阳几乎以为是自己翻译出现了失误。当他再次抬起头看向白色人形手中握住的剑时,觉得原本便寒冷无情的剑身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冽。
自兵器被创造以来,便遵守着一寸长,一寸强的铁则。
热武器取代冷武器,登上历史的舞台,能在千里之外取走敌人性命,轻机枪能在瞬间之间收割大片范围内的活着的性命。完全遵守了这一铁则。
即使是能以念力阻隔子弹的念力师,所选择的武器也以军火居多而非近战的冷兵器;只有极专职特殊任务的念力师,比如暗杀者,比如守护者,才会使用刀剑之类复古的武器。
可无论是再精良高贵的冷兵器,也只是两片钢刃加上一把护手而已。
许多热武器和智能武器在创造出来一把后已成绝响,比如牧阳当年的黑鸽8号;而所有冷兵器,都可以被轻易c大规模的量产。
已经很久没有一把刀,或是一把剑,能够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名字了。
律。
牧阳看着律。隔着薄薄的容器,律的寒光也反射在牧阳眼眸中。
两者陷入了沉默。
“吾名星圣汝又是何人?”
不知不觉间,悬浮于容器之中的白袍人也将手缓缓伸向了自己的额头,作势要拉下笼罩在头上的白袍。
“吾名星圣汝又是何人?”
白袍人轻声低语。牧阳像是痴了一把,只是看着容器中的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律了。
“吾名星圣汝又是何人?”
律闪耀不停。牧阳陷入了越发无法自拔的沉默。整个博物馆开始旋转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不断升华,升华,飞向了无穷无尽的星空。
“吾名星圣汝又是何人?”
白袍人第三次重复着它的哀悼。同时,它那苍白到几乎和白袍同化的手,终于缓缓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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