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陈万三的老车夫的。”
“因了这个,我们将这孩儿给送出去了,至于舍妹,这是七出之条加欺君之罪,我们将舍妹给……”云缡一面说,一面察言观色。
但想不到,薛落雁的神情是那样的平静,其实,薛落雁比任何人都清楚,刘泓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而妹妹却有可能背叛任何一个人。
这许多年来,她为妹妹辩护过,保护过妹妹,对妹妹有过这种思量,但说起来,一切的事情似乎都过去了,小妹啊小妹,你究竟在哪里呢?你究竟在做什么呢?
“本宫将你妹妹打入天牢了,你妹妹怙恶不悛,在外面,只要将这些风言风语说出来,到底就不好了,还希望你理解,这是钥匙,你要是想要将她放出来,这是你的自由,此事……”
“此事,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你要是真的恨,你恨我就好,落雁,你在听吗?”
“你们的安排一定是合情合理的。”薛落雁说。
“落雁,你理解就好。”云缡道。
难道,关押薛落雁对云缡就有什么好处吗?云缡的意思,薛锦茵平日里也未免太刁钻了,这种关押,其实不过是变相的在提醒薛锦茵,你需要改变。
但是至于天老总是何等样腌臜的环境,是她不情愿理会的,现下,将钥匙给了薛落雁,薛落雁握着那冰凉的钥匙,却感觉滚烫,沉甸甸的。
薛落雁没有等,她去看妹妹,好像不仅仅是自己去看,她代表的似乎是整个家庭去看妹妹。
“女官来了,让属下给您开门。”那之前嫖过薛锦茵的男子,想不到,薛锦茵这丧门星居然真的等到了薛落雁,现在,他是怕的,怕这些破烂事让薛落雁知道了,再怎么说,薛锦茵毕竟是薛落雁的妹妹。
“带路吧。”薛落雁要言不烦。
“嗯。”那狱卒带着薛落雁往前走,进入一片黑漆漆的环境里,那甬道就好像墓道一样,薛落雁想,自己毕竟是幸运的,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被人“打入天牢。”
即便是当年做皇后娘娘的时间,得到的最残酷的刑罚也不过是“禁足”罢了,但是妹妹薛落雁呢,坏事做尽,在薛落雁的印象里,薛锦茵已经坐牢很多次了。
这很多次的牢狱之灾,对薛锦茵来说,是家常便饭一般。
薛落雁听到水滴的声音,跟着,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这是人间炼狱,这里关押着帝京里,那一邪恶的灵魂,薛落雁的到来,好像牢狱之中的一片黄色光芒似的。
好像,让他们这一群蠢蠢欲动的灵魂,得到了希望与解放一般,薛落雁往前走,到前面去,那地牢里,各种鸣冤叫屈的声音,简直好像大合奏一样。
“姑娘,姑娘,救命,救命啊,我是冤枉的,请姑娘带一句话给吾皇,我,我真的没有残害皇子啊,那小皇子是出天花死了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朝着薛落雁喊话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子,这女子显然不知道,帝京早已经改朝换代三次了,她坐牢只怕已经超过十年以上了。
“现如今是成龙四年。”薛落雁道。
“冤枉,冤枉啊。”好像,到这里的人,都是被“冤枉”进来的,难道世界上的无头公案都发生在这里不成?对于那些喊叫冤枉的人,以及那从牢门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薛落雁是不怎么理睬的。
薛落雁被那狱卒带着,过了一个转弯,在这里,寒气好像比外面还要浓一些,至于过了这拐弯,人们看到薛落雁来了,不但没有喊叫冤枉,甚至于对一切似乎都是逆来顺受的。
“娘娘,到了。”那狱卒顿着脚步,看着一个牢门。
“娘娘,令妹在这里呢。”那狱卒指了指牢门,薛落雁的心跳加速,已经半年没有见到薛锦茵了,之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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