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道长因为凤九的话,气呼呼地在前面走着,全然不顾凤九昨日已经赶了一天路,今日早已无力前行c被远远甩在后面。
“走不动了”娇滴滴的声音从凤九的嘴中传来。
文昌道长不耐烦地随声转身望去,看见凤九瘫坐在地上,手握着脚,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走近了,才看到凤九鞋上洇出点点血迹。
文昌皱了眉头,抬眼望着凤九,一副责备她为何不早说的神情。
凤九好似知道了文昌眼神中的责备,轻声说道:“你走得这么快,只顾着追你了”
说着,文昌已将凤九的鞋袜脱了下来。昨日磨起的泡,今日已经磨破了,血污又盖在今日新起的泡上。
文昌故意将语气中带了厌烦的意味:“真是麻烦。”
虽这样说着,他还是背过身来,蹲在了凤九的面前。
“这是做什么?”
“再不上来,估计追兵就到了。”
即便是与裕哥哥,凤九也只是牵过手而已。让一个男子背着,她还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凤九在爬上文昌的背还是被官兵抓走的选择间挣扎不已,文昌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一眼:“背着这么沉的东西走山路,我都没有嫌弃,你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再不上来,你就在这山上喂狼吧。”
一听说有狼,又看着渐晚的天色,凤九轻轻用胳膊环在了文昌的脖子处。刚刚环上,文昌就站起了身。凤九在文昌的背上,得以细细地看他的银发,嗅这白檀香气。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娘还在时,就经常看我爹在院子里背着我娘玩闹。”
“”
“他们感情很好。可惜娘走得早,我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但爹爹不同,常常思念娘亲,也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我娘闺名珍珍,一听这‘珍’字,爹爹便感伤许久,府上上上下下都避讳这个字。爹爹也从不提及,即使平日里碰到必须要写这个字时,也会用别的字将‘珍’字避开。”
文昌听着凤九诉衷肠的话,心中荡起一股久违的温热,也不禁随着凤九的话回想起经常去月华庙为往生夫人祈福的白相国。有次见相国留下祈愿字条挂于往生树上,落款却是“帧重”二字。他当时还在疑惑,堂堂相国怎么还写白字,原来其中有如此曲折,让文昌对相国的印象大为改观。
见文昌不答话,凤九继续说道:“我爹除了对娘亲一片深情外,就是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了。说我爹谋反,就像对我说他不再爱娘亲了一般,我怎么能相信?”
文昌想着白相国器宇不凡的相貌,字字不离国泰民安的谈吐,淡淡说道:“相国确实不像钻营权势之人?”
“你见过我爹?”
“令堂每年都会去月华庙祈福,有过几面的缘分。”
“那肯定是为我娘祈福去了。”一股愁绪又爬上了凤九的眉头,却见她突然又有了希望似的,“道长,你准备如何救我爹?”
文昌道长略一停顿:“还没想好”
“那你说让我跟你走救我爹,原是骗我的!”
“现在没想好,但我在想,总会想到的。”
凤九听了他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背上挣扎起来:“到底是骗我的!你个大骗子!你虽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在天子面前还是差了一截,皇上为何要听你的?在说月华庙远离世俗,即便与皇上说得上话,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是我病急乱投医,本就不该相信你的。”
见文昌不放开她,还是听了她的一大顿牢骚自顾自地往前走,又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凤九想起那个要要她命的小厮,更觉眼前这人不可靠,便双手握拳,在文昌的背上捶打起来。
文昌见她撒起泼来,着实有些不耐烦了,竟松了手。凤九本就挣着劲往地上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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