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许荆南,终于从曹保的体内发现了一样最近经常接触到的东西,他在曹保的血液当中,提取出了险些被酒精所掩盖住的乙醚的成分。这已经是煤矿爆炸案发生后,许荆南所接触的第七具体内留存着致幻剂的尸体了,他非常肯定曹保血液里的致幻剂和王麻子血液当中的如出一辙,二人都是在生前被使用了乙醚,之后不久便死去了。
李一亭的等待没有白费,曹保的死亡果然另有玄机,单从这个疑点上来分析,王麻子遇害案和曹保猝死案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具备了并案的前提条件,但他并没有着急定性,眼下首要的还是回到市,因为刘紫辰已经通知了自己,找到了曹保的母亲严宝萍,现在正在当地医院急救之中。瞒报事件的两位主要证人现在已经死了一位,他不能再允许另一位出现新的问题,便和万永坤与当地警方做完交接手续后,就立刻马不停蹄赶回医院,先将严宝萍给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她。
严宝萍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她只是悲伤过度而已,所以很快就脱离了危险,但精神状况十分不理想,时而高声呼喊,时而痛哭流涕,还不停挣扎和抽搐,几次要爬起来冲到病房外面。护士只能给她打了一针安定,才让严宝萍稍微缓和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睡了去,而刘紫辰对这个可怜的女人深表同情,全程都如同家人一样在旁边照顾她。
“保儿,保儿”深更半夜,严宝萍又突然大叫出声,还好她的病房里只有自己和刘紫辰两人,不然保准会吓到别的病人。
这是严宝萍又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她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眼睛肿胀的厉害,脑袋发沉。她很清楚儿子死了,在梦里,曹保屡次和自己挥手告别,她心里疼得厉害,可已经没有力气再哭喊。
严宝萍意识到,自己这是进了医院,而坐在身边的女孩子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她的手被这个女孩子用力的握住,让她感到了久违的些许温暖,沉重的心理负担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刘紫辰关切地询问道,“大姐,你醒了呀?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
严宝萍摇摇头,她感觉不到饿和渴,不过她确实很疲惫,但能稍稍感知到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关心,而且好像在出租房的时候,就是对面的女孩子扑到了自己的身上,可那个时候,自己心里只有死。
但现在不同了,哭够了喊累了,严宝萍突然发觉自己愚蠢得厉害,丈夫没了,儿子死了,如果自己就这么寻了短见,她的家庭彻底毁灭了不说,全家的冤屈也不会再有得到昭雪的一天。自从曹保死亡的消息传来后,严宝萍是被过度的悲伤遮蔽住了,但现在,还有另外一种情绪悄悄涌动着,那便是仇恨。
严宝萍吃力地爬着坐了起来,靠着后面的墙壁,用沙哑地嗓音低声说道,“妹子,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只要你能想开些就好。”刘紫辰微笑着回应,对于严宝萍能冷静下来开口说话,她已经十分地欣慰,并不奢求她这么快能够敞开心扉。
不过,严宝萍却主动提了出来,她首先问道,“妹子,你是来查案子的,还是矿上的人?”
刘紫辰明白,对方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她没有隐瞒,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严宝萍,还将证件拿给对方看,确保严宝萍能够信任自己。
“可以了妹子,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你放心,我不会隐瞒的,会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只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害我儿子的凶手!”严宝萍如今再无牵挂,金钱也不能再让她动摇,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了,要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处,她现在只想替儿子报仇,也想替丈夫和自己这个破碎的家庭讨回公道。对于面前的女孩子,她并不认识,但从出租屋救了自己c到医院里的彻夜相伴,孤立无援的严宝萍决心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希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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