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脑子灵活,眼见形势不妙伸手触及道身剩余的几支火油囊忽然灵机一动,缩到队伍中间将棉布条搭在皮囊口点燃奋力掷出,囊中火油急剧燃烧起来,轻刻间将皮囊撑破炸裂,火油和火星四溅,顿时几十人身着火,烧了起来。
韩暮哈哈大笑道:“好办法,都点着了仍,哪里人多往哪里仍。”
众人纷纷将身的皮囊解下,弯腰撅屁股的点起火来,韩暮和苏红菱陈冲三人呈三角形保护他们,将周围刺来的刀剑一一格挡开来。
下一刻,一只又一只皮囊在人群中炸开了花,士兵们的身全部是火苗,夏日炎炎,士兵们穿的又少,除了盔甲便是一件小衫,很多都裸露着皮肤,火星溅去顿时疼的要命,跳着脚往两边逃。
周围的十几间民宅也被殃及热烘烘的烧了起来;众人身边的压力骤然减少,韩暮见突围时机已到,爆喝一声道:“都给我屏住呼吸。最好用湿透的衣服捂住口鼻,跟着我冲!”
说罢从怀中掏出毒气丸朝风头出猛砸,顿时黄烟弥漫不一会就接着风势笼罩了战场;韩暮还不肯罢休,砸了光了黄丸又开始砸黑丸,这玩意虽然精贵,但是此时已到生死攸关之时,再也不能吝啬,双手挥动之下身边三十步范围内爆炸声大作,聚拢在一起的士兵们一边咳嗽的脸红脖子粗,一边躲避着飞溅的石块和泥土,以及时不时落下的胳膊大腿或者是半截血糊糊的身子。
爆炸倒没什么,最多便是死几个人罢了,难受的是那黄色的烟雾,韩暮臂力大一路猛砸位置精妙,正好在风口形成一道宽约五十步的黄烟带,在这条烟带的覆盖下,里边的人谁也看不见谁,只要吸进一口便狂咳不止,根本无法在阻挡身边掠过的韩暮等人。
外边黄烟外的士兵们看不清里边的情形,又不敢冲进去追,只得在一旁鼓噪呐喊。
桓温远远望见这条黄烟起来之后,敏锐的感觉到这一次又将被韩暮逃脱了,气急败坏之下大吼道:“放箭!放箭!派骑兵去前面堵截!”
弓箭手不敢违命,尽管知道黄烟笼罩之内最少有己方一两千士兵在内,但还是咬牙弯弓朝黄烟里激射,烟雾里箭支与血肉横飞,咳嗽共痛叫一色,黄烟散尽,满地中箭的士兵们,有的还未死去,尚且嘶哑着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士兵们迅速翻找着尸体里是否有北府军的人,结果出了三具尸体是北府军的之外,其余将近四十人无影无踪。
韩暮等人迅速穿过黄烟,翻屋越舍往南疾奔,身后马蹄声急促,呼喝连连,显然是追兵又至。
众人急忙往偏僻的小巷里乱钻,跑不多时眼前豁然,一条小河横在面前;众人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纷纷跳下小河往对岸游去,只有苏红菱不愿意游,但见她飞身了岸边一棵横斜的老柳,三步两步了树梢,纵身一跃便落了对岸的斜坡,比之韩暮等人湿漉漉的像落水狗般的抹脸抖着身子的狼狈样不知潇洒了多少万倍。
众人一头扎进对岸的树林里,扶着树干喘着气,疲惫不堪;这一次死里逃生,真是万幸,此刻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比得到什么金银财宝,高官厚禄都开心。
苏红菱从怀中掏出喷香的手绢帮韩暮擦干脸的水渍,韩暮看看方位道:“这里离南城墙还有多远,我们今晚绝对不能呆在城里,桓温定然气疯了,我也露了相,他不把我找出来不会罢休,密室不安全,无论如何需要出城。”
李德彪脸的伤痕还滴着血,但是神色如常道:“离南城墙还有大约四五里,但是刚才的骑兵定然赶往前边堵截了,南城墙处怕是已经人山人海等着咱们了。”
韩暮沉思道:“那便给他来个反其道行之,我们能想到他的重兵在北面,他定然也这么考虑,咱们偏偏在掉头往北,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目标还是西北角出城通道。”
李德彪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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