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桓熙冷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不会带人跟我冲了?”
那统领嗫嚅道:“末将的意思是说……”
话没说完,桓熙手中长剑一闪已经刺入他的胸口,桓熙面孔扭曲变形,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要背叛我投降是么?你可降,我岂能降?”
眼前的一幕韩暮看在眼里,他实在不想再杀这些无辜的士兵,看眼前这个形势,只有将桓熙拿下才成。
“拿强弓来。”韩暮淡淡的道。
手下送过来一张黄牛筋做弓弦的超级大弓,韩暮策动乌云往前行去,在离敌军三百步处站定高声喊道:“桓熙,莫要让手下士兵葬送无辜性命,你若有胆便来和我单打独斗,你赢了自然放你们走,你输了就乖乖束手就擒,拿手下性命当儿戏算什么英雄好汉。”
桓熙缩在队伍后面悄声道:“牛副将,快派人前将他擒住,他便是韩暮,离我们只有三百步远,抓住了他不但我们可以安全撤离,北府军也就土崩瓦解了,这可是立大功的好机会。”
众人听得一阵鄙夷,北府军主帅找他单打独斗,他却缩在后面说这样的话,跟着此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桓熙见众人毫无反应,大叫道:“怎么,你们都要抗命么?你们都不想活了么?”
牛副将盯着他的嘴脸冷笑道:“桓将军,难道你真要我们这七千兄弟陪你去死么?”
桓熙大怒,举剑就砍,牛将军一把将他胳膊抓住道:“桓大公子,现在可不是你耍威风的时候,别人在叫阵呢,赶紧去将兄弟们的命赢回来,大伙可都指望着你拿。”
众人附和道:“桓将军快去。”
“别磨蹭了。”
“在墨迹人家该笑你怕他了。”
“……”
桓熙心头冰凉,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面孔,他的心头一阵恐慌,忽然发足朝江边狂奔而去。
韩暮策着乌云缓缓逼近桓温军中,众人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让他经过。
韩暮身着蓝色盔甲,长长的红色披风迎风飞舞,威武英俊宛若天神般策骑在七千士兵群中追向桓熙,七千士兵居然无一生出将他拿下的感觉,却有一种想跪下来膜拜的感觉。
桓熙逃到江边,眼望着江心的船只大哭大喊,看着对面芜湖城中旌旗招展的威武大军,耳听得身后马蹄得得,韩暮正策马追来。
他将牙一咬大喊一声:“爹爹,孩儿不肖,不能尽孝了。”纵身一跃往江中跳去。
身在半空中忽觉心口剧痛,低头一看,一只长箭从胸口透出,鲜血正顺着箭尖流淌,桓熙痛嘶一声,尸体落入滚滚的长江之中。
韩暮抛下弓箭策马回头,心中有些感慨,桓熙和自己本无交集,但是既然处在敌对的立场自然不能放过他;韩暮感慨自己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一个人的生死已经不是一条生命的问题,而是这个人的生死是否会影响到大局。
局势要求这个人活着,那便无条件的活着;局势要你死,即便你非罪大恶极,你只能去死。
想到这一层,韩暮的心头有些不舒服,他急忙摆头挥去这些想法,大声命令收缴降兵武器押送回城。
便在此时,刘牢之大喊道:“大帅,敌军七十余艘兵船满载士兵已经过了江心。”
韩暮运起目力一看,一艘艘的大船满载着士兵正朝江北驶来,他有些纳闷,但是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桓温这是在增援啊,当下高声下令道:“所有降兵,拿起武器,摆好阵势,和我北府军共同做一场好戏,这一次戏演好了,你们便不是俘虏身份了,本帅将还你们自由之身。”
众人正纳闷间,韩暮呼啦抽出万仞,横起剑刃在一名降兵的长枪轻轻一磕,口中大呼小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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