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雷霆弩箭都要带走五六条生命,秦兵们哭喊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秦兵溃败到雷霆车的威力已经不足已造成巨大的杀伤千步以外时,战场留下的是满地的人尸和马尸,还有遍地的深坑,这些都是雷霆车肆虐的痕迹。
参加攻城的两万秦兵,逃回去不到五千,七千人葬身城下火海,剩下的被箭支,雷霆车收拾的干干净净。
然而偌大的战场还有几十个慢吞吞的秦兵身影一步三摇的往回走;他们是战无不胜、威名远扬,刀枪不入的铁甲军,要说他们还真是厉害,火没烧死,弩箭射不透他,雷霆箭支除非是直接命中,否则冲击力只能让他们倒地,却无损分毫,正因如此,他们三百人才能活下来几十人,但苦于身的盔甲需别人协助方可脱下,他们的步伐缓慢,只能拖着沉重的身躯往回慢慢的走。
韩暮在城墙看的真切,冷笑着拿起边士兵递过来的黄牛筋弦的超强弓,搭一只铁头羽箭瞄准着四百步外的一名身形高大的铁甲兵,拉弓如满月,箭出如疾风,那羽箭带着尖利刺耳的啸声正中那名士兵的背部铁甲。
那士兵晃了晃,继续朝前走去,城头一片叹息声;到底是铁甲啊,强弓加铁头弓箭还是无损他分毫;然而,那名铁甲军只往前走了三四步便仆倒在地,溅起一大片烟尘,就此不动了。
城头一片欢呼声,韩暮放下弓箭,嘿嘿的笑了两声,韩暮也不知道,这一箭居然贯穿了铁甲,变形了的箭头都露出那人胸口半寸,而且他射杀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威名远扬,力敌百人而不败的铁甲军校尉荣钢。
铁甲军在秦人眼里那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人会料到,他们连城头都没登,北府军的衣角都没沾,便屈辱、窝囊的死的只剩几十个,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
韩暮紧接着大声下令:“刘牢之、谢石、田洛、诸葛侃何在?”
四人纷纷前抱拳听令:“属下在!”
“你四人各率一千骑兵速速出城袭营,全部装备十字弩,猛打猛冲,不留活口。”
“尊大帅令。”
“袁岗俊杰何在?”
“属下在!”
“率一千士兵会同城中百姓将护城河堤坝拆除,并引水龙扑灭城下大火,随后迅速修补城墙。”
“遵大帅令。”
“梁长史何在?”
“卑职在!”
“统计伤亡,收集散落兵器、无主马匹,焚烧秦兵尸体掩埋骨灰这些事便交给你了,给你两千人,在带些百姓去办。”
“卑职遵命,大帅放心。”
“其余人等跟随我兵发凤凰山口,秦兵溃逃必由此而过,北方无路,待我们给他们来个一锅烩。”
“遵命!”
很快,东北西三门洞开,东面和北面城门里冲出的是手执弓弩,长枪挂在马侧的骑兵,他们的目标正是还剩一万五千人的秦兵大营,西门处,韩暮率五千步兵迅速穿过只有五六里的开阔地,隐没进郁郁葱葱的凤凰山内。
邓羌面无人色的呆坐大营,同样面无人色的还有徐庆和五六名将领。
“将军、撤兵,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趁着北府军还未乘胜出城攻击我们,带着这一万五回撤淮南城,说起来咱们还占了一座城池,也不算败得太惨。”一名副将道。
“太惨啦!太惨啦!”邓羌喃喃自语,仿佛没有听到那名副将的话,“天意啊,天要我邓羌折戟于此,我有何脸面回去见王大人,见陛下啊。”
邓羌猛然大喊一声,抽出宝剑,往脖子割去;身边的副将眼疾手快赶紧拉住苦苦相劝,邓羌只是怒声大吼,不断的挣扎。
徐庆见这不是了局,在这里他资格最老,只得叹口气道:“好好看着邓将军,大军拔寨,能丢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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