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起发射,将数以千计的巨大石块砸向巢湖北城墙这短短的一截地域。
与此同时,一百多台床弩也绷紧了生牛皮搓制的弹性十足的弦,低沉沉闷的嗡嗡声中,数百只粗如儿臂,丈许长的弩箭也齐齐射往城墙站立的守军;下一刻,弓箭手借着这雷霆万钧的压制之势,迅速突前至城下八十步,将沾满火油的箭支点燃,向城内疯狂抛射。
秦军攻城的老三样,无往而不利;邓羌坐在后方高台看着空中乌云般的箭支和石块朝城头城内落去,也不禁自豪的笑了。
巢湖城头顿时石块如雨点般的落下,床弩的弩箭呼啸着掠过城墙,火箭箭雨如夜晚的繁星带着明亮的火光落入城内。
然而想象中的鬼哭狼嚎,抱头鼠窜,火光冲天的情景并未出现,城头守军缩在半人高的城垛之下,利用死角躲避了这一波致命的袭击,更加让人难堪得是,北府军躲在一人高的高垛后面,两名神射手手执轮流从射击孔往秦兵的弓箭手队伍中放着弩箭。
五步一高垛,这一面城墙居然有一百八十多个高垛,由于秦兵五千,站位密集,几乎不需要瞄准,只要弩箭射出便能命中,而且这三百六十人手中不是弓箭,而是弩箭,射程远不说,射速极快,加之居高临下,力道强劲;秦兵弓箭手们几息之间便被洞穿了三百多人。
每一只弩箭射出,便在秦兵的胸腹或者胳膊大腿爆开了一朵桃花,每轮近两百只弩箭的攒射之下,便是百余朵桃花绽放,恰似三月里盛开的桃林。
秦兵的火箭落入城中,纷纷扎在内墙空地的物资堆放之处的顶棚,湿漉漉的沙土将火焰熄灭之后,一股股白烟升起,倒似在城内下了场大雾一般,白茫茫一片。
只是这刚一接触的盏茶时间,秦兵便已经吃了小亏,弓箭手死伤三百多人,而城头的北府军却只是被石块溅伤七十多人,加躲避不善被床弩所射杀的三十余人;一百换三百,怎么算也是值了。
邓羌有些傻眼了,不光是他,秦军众将也都傻眼了;在这么密集的压制之下还能反击,真教人匪夷所思;眼见弓箭手的火箭突袭没有效果,反而一片片的惨叫倒下,邓羌急速下令:“弓箭手撤回,投石车推进两百步集中轰击城墙,将火力集中在一点,打不到人也要轰掉城墙的城垛。”
传令兵急速挥舞旗帜,前方的机械攻击部队调整好角度,再次轰击;这一次区域更为集中,三十步范围内的城墙被全面覆盖。
城垛不是城墙,厚度仅一尺,虽是青石垒成,但是紧紧下部深埋在城墙夯土中,部都是泥水垒砌粘合而成,哪里经得住如此密集的轰击,一时间尘土飞扬,处于轰击范围内的高垛被砸的全部坍塌,就连低矮的本人高的城垛也被轰塌多处,藏不了人的城头顿时暴露在床弩的攻击之下。
嗡嗡低响的床弩,带着摄人的压迫感从城头掠过,将正四散奔逃的北府军串成糖葫芦,摔落城下;加石块的砸下,北府军百余名士兵立时丧命。
秦军齐声欢呼声中,投石车调转方向又朝着另一处三十步范围内的城墙开始轰击,惨状再次演,又有百余名北府军死于石块和床弩的双重攻击下。
城头一片大乱;袁岗立于城门楼前,眼前一幕尽收眼底,心中焦躁万分,刘牢之从一旁冲过来高叫道:“副帅,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在城头只能挨打,不如全部下城墙躲避,毕竟秦兵还只是远程攻击,真城墙只要不倒,他们发起冲锋架梯攻城之时我们在城墙也不迟。”
袁岗看了看城墙乱躲乱藏的士兵,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吼道:“传我命令,全部下城躲避敌军攻击,只准呆在城下十步,随时城拒敌。”
刘牢之抱拳应诺,大声将命令传达下去,幸而北城新设旋梯五十架,下城时慌而不乱,片刻时间,士兵们纷纷撤到城下。
邓羌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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