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那小子已经被逐出宗门了,要不我去把他做了?”杜南天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一个废物而已,杀与不杀有什么关系?不管怎样,他还是陈玄通的孙子,此间得了五柄灵剑,此番正是关键时候,切勿节外生枝,回宗去罢。”萧雨辰淡淡的说着,往中洲方向赶去了
出了离火城,陈一江一路向南急行着,心中怒火渐渐平息,仅剩悲痛,看着这当年下江南时候走过的官道,十二侍卫的面容历历在目,如今一个个因自己而身死,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是那杀了自己全家和爱人的刘萧,在入魔之后不也自言自语陷入记忆的癫狂?
当年十二侍卫保护,自己鱼龙马铁木豪车,携美下江南。如今一身血衣,又该何去何从?如今自己废人一个,脱下了离火宗三少爷的光环,自己还能算什么?他倒不是觉得后悔,而只是觉得心酸,对不起薛依然。
此时已是深夜,他站在夜色茫茫的官道上,茫然着四下张望,才发现天大地大,却没有一寸属于自己,想着想着兀自吐出一口鲜血,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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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府城只是离火洲西部西蜀郡的一个府台小城,西蜀郡在离火洲三十六郡中排位垫底,向来是个鲜有修士提及的荒蛮之地,而叙府城才仅仅是西蜀郡下辖的一个地区,就更没什么名气了。
不过这里虽然不是修士们的乐土,却是众多市井凡人赖以为生的家园。
只是不管在哪,都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对于不能修行的市井之人来说,修炼外家功法便是一种出人头地的捷径。对于修士的世界,他们不敢过多仰望,但是凭着外家横练出的武力,也能在市井凡人中混出名堂。
所以在叙府这种地方,有着一些在离火城这等高高在上的地方不会见到的景象,比如凡人武夫的江湖门派,以及一些招收学员习武的武馆。
‘极道武馆’便是叙府城里的一个极有声望的武馆,馆长方缺乃是外家横练高手,如今四十五岁,便已经达到炼体七重的修为,单手能举起五百斤石锁,臂力惊人,武功颇为了得。所以慕名前来习武的弟子多不胜数,不过他收徒弟有个规矩,那便是要有天赋,还要能够吃苦才行。
修炼外家功法,也要天赋。
所以来拜师的人虽然多,但是能够被武馆留下的却没多少,如今馆中也不过寥寥七十余人而已。
“呵,哈..”“呵,哈...”
天刚微亮,武馆的演武场内热闹起来,十余个弟子扎着马步,一声一声的出着拳,看样子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这些孩子面露痛苦之色,不过眼神依然坚毅。
“都给我扎稳了,想要修行,扎马步是基础,若想成为真正的武人,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就不要练了,想要成为馆长那样的强者,便需要更大的决心和毅力。”
包图是极道武馆的武师,此时赤着上身,浑身的肌肉如同岩石般鼓起,单从视觉上看就是个极具力量的人,定然是个外家横练的高手。他负责传授新入馆弟子的外家入门的基础。
“哑鹅头,你在那盘腿坐着干什么?修炼真气么?”
包图见到场边的石凳上,一个身穿粗鄙麻衣的青年腰杆笔挺的盘坐着,双手平摊在膝前,闭目呼吸吐纳着,出声大笑的喊道。
话音刚落,那些正扎着马步的孩童也是跟着大笑起来,包图随即骂道“你们笑什么笑,蹲好。”
可那些孩子还是忍俊不禁,实在是包图方才说的话把他们逗乐了。打坐修炼真气,那可是修士才能够有的神通,那个前两个月不知道被馆长捡回来做杂役的‘哑鹅头’,憨憨傻傻的,连话都不会说,哪能是什么修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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