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广林看到这个已经和自己记忆当中那个青涩腼腆的女孩儿完全不一样的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用一种令人发自内心惊悸的语调让他离开,周广林的怒气瞬时爆发。
“我是你爹,到死也是你爹,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周广林脾气很暴躁,曾经的周广林是嗜赌如命,输了钱没少打骂妻子女儿,后来欠了一屁股债,没有办法才联系了一帮狐朋狗友去深圳淘金,一去六年毫无音讯,这次回来也只是因为的原因被遣返回乡,其实依照周广林如今的地位,他想要留在深圳轻而易举,只不过如今周广林小有身家,功成名就之后最大的愿望,便是衣锦还乡。
他在衡南的房子已经变卖归还了那些债主,暂时居住在酒店的周广林偶然间打开电视机才看到了如今完全大变样的陈韵岚,如果主持人不介绍陈韵岚的名字,恐怕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这是当初自己的妻子,如今的陈韵岚竟然如此的风光,如此的高高在上,是以周广林二话没说便带着儿子来到了紫阙台别墅。
那个眼仁白多黑少的孩子是他用了另一个身份在深圳和一个女人结婚所生的,只不过孩子从小先天性脑萎缩,智力不足,有些呆傻,令他痛苦万分。
周嫣嘴唇气的颤抖,这个无耻的父亲,从小在她的心目当中就充满了暴力的阴影,动辄打骂如同家常便饭,后来周广林离开衡南,周嫣甚至有些庆幸,不过随后便是深深的怨恨。
再不好的父亲,只要有他在一个家终归是家,天塌下来还有父亲抗着,可是周广林的一走了之,却把所有的负担全部放到了母亲和她的身上,数不清的日日夜夜,母亲以泪洗面,失声痛哭,不是对于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的思念,而是面对这个无情却又现实的社会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是她爹么?”一阵沉默的陈韵岚突然出声,目光之中充满了浓浓的讥嘲。
坐在沙发上的陈韵岚穿着一条黑色长裙,妖娆动人的身姿让如今的周广林目光都有些挪移不开,只不过那张微微有些熟悉,但是更多却是陌生的俏脸儿之上,却带着深深的厌恶,令他怒火中烧。
“这死丫头我从小养到大,十几年的功夫,我不是他爹谁是?”
周广林有些心虚,不过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声嘶力竭道。
陈韵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双水眸之中则是深深的悲哀。
这就是当初自己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在自己的面前如今却如小丑般颠倒黑白,声嘶力竭。
周广林穿着一身皮尔卡丹,原本沉稳的气质,突然间的转变,仿佛市井无赖般的模样,才让陈韵岚和周嫣找回了一丝熟悉感,不过随即眸子当中的厌恶更加浓厚。
陈韵岚讥嘲的看了心虚的周广林一眼,没有说话,只不过那眸子当中的讥笑嘲讽,以及看小丑般的眼神,让他充满了愤怒。
“皮又痒了是不是?”
周广林突然笑了,目光狰狞的打量着陈韵岚那裸露在外的手臂还有一双纤巧玲珑的玉足,语气之中充满了猥亵的味道。
陈韵岚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种深深的屈辱让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看向周广林的目光,渐渐充满了仇恨。
这个温柔娴淑的女人,在被这个令她铭记一生的男人深深伤害后,头一次露出仇恨的目光。
这种目光,即便是当初对她威逼利诱的那个城管一队大队长的金永久都不曾见到过的。
“你给我滚。”
陈韵岚低声说道,摸起桌上的手机,死死攥着:“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作为如今炙手可热的辽南省企业家陈韵岚报案,恐怕谁都不会等闲视之,周广林如今来衡南没权没势,如何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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