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祸害了,所以不管怕不怕,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许多当地的民壮,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拿起了武器,跟着保长跑到了卢氏县城,别的不为,就为了守住他们这片最后可以生存的乐土。
李国奇也没有让王启年失望,在攻下了栾川镇之后,为了犒劳手下官兵,先是纵兵大掠了两天时间,正是因为这两天时间,才让王启年有了比较充足的准备时间完成了对卢氏县的动员和准备工作。
李国奇当收拢官兵一路攻至卢氏县城下的路上,才意识到这两天时间他可能耽搁了,因为一路上行来,几乎看到的每个村子,都是人去屋空的景象,有心要总兵行掠,却让他们无从下手,沿途更是几乎连个人影也见不着,虽说他也猜得出老百姓已经逃入了附近山中躲了起来,可是毕竟眼下他主要目标是克复卢氏县城,所以他也无心纵兵到山中去搜寻这些逃避的百姓,只是下令将沿途的这些村庄一把火烧掉,然后一路督军直朝卢氏县城攻去。
可是等他到了卢氏县城之后,才发现,这里早已是坚壁清野,就连城墙外面的一些民房此时都被拆除一空,防止官兵从这些民房处进行攻城,而城池周围的村庄,更是人走屋空,就连他想抓一批民夫前来助战都没地方抓,贼军已经对当地进行了十分彻底的清扫,几乎没有给他们留什么东西,气的李国奇只能下令开始攻城。
结果是李国奇还是太过小看了城中那些乡兵们抵抗的意志,虽然城中预备营和乡兵们手中没有几杆犀利的鸟铳,但是弓弩却并不十分缺乏,更加上城上还有一部分缴获的杂式火炮,王启年率领城中乡兵进行了非常顽强的抵抗,李国奇虽然率部猛攻了数天时间,可是却屡屡被守城的这些刑天军的乡兵们给击退了下来,反倒是损兵折将了不少,令李国奇麾下的兵马顿时士气大泄,也没了刚来时候的那种凶狠劲头了。
后来为了震慑城中的抵抗,他们还是想办法派出兵马,在附近搜捕来了几百名当地的百姓,将他们尽数驱赶到城下,充作人体盾牌,让官军跟着这些老百姓们进行攻城,用他们的身体进行防箭。
如此一来,才使得城中的抵抗顿时减弱了下来,城上的乡兵们看着下面哭嚎着的百姓,其中甚至有的乡兵的家人也在其中,谁都有点下不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官兵押着这些老百姓攻至了城下,开始将云梯竖在了城墙上。
王启年在城上急出了满头大汗,也不由得有些踌躇,毕竟如果下令放箭的话,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便会被大批射杀,这杀良的罪名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可是如果不下令开炮放箭的话,官兵便很可能借着这些老百姓的掩护,攻上城来,以乡兵们的战斗力和装备质量,很可能会挡不住这些官兵,最终丢掉卢氏县城。
可是丢掉卢氏县城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城中现在有大批被肖天健视作宝贝的工匠们,还有大批储粮、储银,一旦丢掉县城,刑天军在河南的根基便会被动摇,短时间再想恢复过来,那么将会非常困难,起码肖天健必会为之大怒,到时候他同样也承担不起。
眼看着大批官军押着这些老百姓已经抵达了城下,随时都可以攻上城墙,王启年脸色铁青,忽然间一甩袍子的下摆,扑通一声跪在了城墙上面,对着城下的老百姓磕了几个响头,这几个头磕的是掷地有声,几下过后额头上便见了血,而他也不擦一下额头上滴落下来的鲜血,双手抱拳大叫道:“乡亲们,我王某对不住大家了!是我王某无能,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可是此战我等不能丢掉卢氏县城,唯有得罪诸位了!城上的弟兄们,不是王某无情,而是官军太过无耻!如果再不开炮的话,卢氏必失,诸位也再无可能在此安生立命!唯有打退官军,如果事后大帅怪罪的话,那么全由我王启年一人担责!不要犹豫了!放箭!开炮!”
王启年这么做,顿时让城上的乡兵们无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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