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我们。”
李彦思索片刻,转头看向路老头旁边的路云中,问道:“路员外对商场比较熟悉,不知这附近有哪家是粮食大户?”
路云中听见何庆文的汇报,立马便猜到李彦会将问题转嫁到自己身上,而此时有路飞天在场,他是不得不帮忙的。尽管这是要得罪一批人,甚至今后可能无法再商界立足,但李彦他也是不可能得罪的。
“只有并州城内的曹家与唐家,各有储备粮食一万石左右。”路云中知道迟早要吐出来,所以说得十分干脆与合作。
“价格几何?”
“一两一斤!”
路云中的话一出,举座皆惊,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简直是明抢。然而路飞天倒没显得多少意外,只是一脸的茫然,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粮食的价格,且从来不关心钱财的问题。
“好!那劳烦路员外帮忙跑一趟,帮本官务必促成这笔生意。”李彦的话更是让所有人震动,只有路云中心内暗暗赞叹。
“草民遵命!”路云中不得不答应下来,他此时能够想象,到时候他提出李彦的主张,曹家与唐家的反应。
所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这世界上没有几个傻子,李彦若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吃了亏,谁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凭着他宰相的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那些人就是一个个任人宰割的鱼肉。
李彦句句说在明处,让人抓不出半点破绽,然而路云中真正执行时,却不得不顾及其中的潜在规则,自动地做出让步,可以说吃了哑巴亏,还要受委屈。
李彦接着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何庆文来跟进,心里盘算着,加上一个月后辛文的几十船粮草,并州百姓可以轻松地过到重建。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在水坝,若是路飞天的计划不能成功,一切都成泡影。
………
柳府!
柳诚开始还能安静地躺着,然而外面动静越来越大时,终于按耐不住,想出去看看。没想到自己的退让,却成全了何庆文鱼跃龙门,自己的犹豫,却换来了并州官员的众叛亲离。他很想生气,却不知该生谁的气,他想骂人,然而除了自己,他还可以骂谁?
柳诚还是原来的柳诚,但是大明的主人变了,宁王不再是从前的宁王,刘谕不再是过去的刘谕,李彦也不再是那个七品官了。柳诚还在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与对待身边的人,得到这种结果,在所难免。
柳诚何尝不知道世道变了,可正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柳诚已经习惯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即便没有刘谕,他还是并州的刺史,一方的大员。可是何庆文的突然崛起,严重打击了他。
“混账东西…”柳诚这句话打击面很广,似乎在针对何庆文,但实质上把所有并州官员都骂了进去。
军师站在一旁,垂手低头,他以前所说的所做的,都是需要先禀报了给柳诚,才敢在外人面前张嘴。此时柳诚不高兴,按照惯例,说什么都会被驳回。因此军师选择了沉默,柳诚需要冷静,他也需要思考。
“本刺史倒要出去看看,这并州还换了天不成,他何庆文不过是条摇尾的哈巴狗,竟然敢爬到本刺史的头上来,反了他了…”柳诚口里说得激愤,但脚步却只在房间内打转,因为他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庆文现在成了人家宰相的座上宾,自己即便回心转意,也只能坐第二把交椅,屈居何庆文之下,这让柳诚如何能够忍受。
军师察言观色,突然决定破例开口。
“大人…”军师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了下来,眼见柳诚闭了嘴,心里多了几分把握,开始往下说。
“大人,奴才以为宁王肯定才翘首以盼并州方面的消息,大人何不派人进京汇报一二,也好安宁王之心?”
柳诚心下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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