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巡抚大人的手令的。”
“本官说过很多次了,崔岩通敌叛国,形同谋逆,凡我大明子民,人人皆可杀之,你怎么……”
“可是蒋大人,你终究没有实据,这空口白话的,让末将怎么信你?万一是你搞错了,这后果谁来承担?”鲁奕态度很好,只是坚决不肯让步。
“好好好,鲁指挥,你想不想听听本官的经历?”跟鲁奕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那番子气极反笑,突然说道。
“蒋大人,你……”鲁奕有点头晕,完全搞不清楚对方的用意。
“本官姓蒋名松,正德元年时,是南镇抚司的一个不得志的文吏……”蒋松看都不看对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他听到谢宏的名声,然后谢宏入主南镇抚司,以及后续的事情,都是简略的讲述了一遍。
鲁奕开始还有些茫然,可听了一会儿,他就来了兴趣,谢宏的传闻他听过不少,可那些东西哪有亲身参与者的讲述来得详细?蒋松本就是个能言善辩的,那段本来就很跌宕起伏的经历被他讲述出来,就更加生动了。
听到后面,鲁奕突然若有所觉,他好像明白了蒋松说这些话的目的,猛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蒋松,后者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悠然说道:“鲁指挥,你想看风色不要紧,这种事儿我也干过,所以,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
“不过?”鲁奕心中一紧。
“看风色得分人的,用看寻常事的经验来判断特殊的人,本身就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我这话你听了可能觉得不以为然,可放在京城,放在宣府、天津以至于辽东,又有谁会不信服?尤其是跟侯爷做对的那些人。”
见鲁奕神色已然松动,蒋松心下更是笃定,知道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你想想,若不是侯爷,一个刚进京城,全无根基的指挥同知,怎么敢,怎么能对北镇抚司的人动手?若不是侯爷……”
蒋松结合自己的经历,历数了谢宏的诸多事迹,最后语重心长的总结道:“你想想,在侯爷身上发生的事,哪一次是按常理来的?要是常理有用的话,朝中那些大臣们,又怎么会逼到眼下这般田地?连勾结鞑虏的招数都使出来了?你要看风色,可得看准了啊!”
鲁奕越听越心惊,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要是没有点把握,皇上又怎么会一直追在鞑虏身后,甚至一直追到了应州呢?看着似乎是鞑虏的必胜之局,可谁又能知道结果如何呢?要知道,侯爷可是连逆天的事儿都做过的啊。
“那蒋大人要末将……”
“救人!”
蒋松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愿意把崔岩得罪太狠,不敢翻脸动手不要紧,可人你得给我救下来,这几人都是义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这里!鲁指挥,本官当年不过是个不得志的文吏,可现在呢?就算是侍郎尚书见了本官,也得点点头,你说为什么?”
见鲁奕仍有迟疑之色,他又加了把火儿:“就因为本官看对了风色!现在,机会摆在你眼前了,千万莫要如本官当年一般,左摇右摆的错过了机会啊!”
蒋松投靠谢宏是有些阴差阳错的,他自己也深以为憾,这时讲出来倒是很有说服力,鲁奕脸色变幻,最后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兄弟们,操家伙,让城上那些人住手!”
“住手,指挥大人有令,叫你们住手!”
巡抚的人肆意围杀自家兄弟,聚落堡的军将本就火大着呢,只是一直不得指挥大人的将令,因而众人只能强自压抑,此时得了将令,众人更不迟疑,亮兵器的亮兵器,吆喝的吆喝,聚落堡的形势突然逆转了。
“鲁指挥,你想干什么?本将可是奉了巡抚大人的命令,追捕叛逆的,难道你也要谋逆吗?”眼见就已经得尽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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