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享受着忽左忽右的颠簸,感觉好像在潜艇上一样,很是亲切。她舔着嘴唇,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吃完的碗碟。听着向小强在外间虚张声势地放狠话,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现在向小强怎样处理自己都不在乎了,反正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死都没关系了。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门开了,向小强搓着手,贼头贼脑地摸进来,笑嘻嘻地望着秋湫:
“你……回来啦?”
“回来啦!”
向小强二话不说,扑上前去,把秋湫压倒在床上,一边狂吻,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治不死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就回来了呢……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你不知道回来会死吗……”
秋湫喘息着,回应着吻,也咕哝咕哝地说:
“我……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死吗……”
“说的也是……”
秋湫突然惊道:
“别……不要,现在不行,我们还没有……我的衣服全是泥,你别……”
“那就脱掉……”
“啊……!!”
……
装甲营的指挥坦克上,机动部队长官李根生听着无线电中传来的声音,哭笑不得。身边的驾驶员笑嘻嘻地,脸上带着期盼的表情,毫不掩饰想听到一幕活春宫的欲望。炮塔里的车长和炮长想必也是如此。
李根生心说,我们司令这下洋相出大了,全营每一辆坦克都听着呢。这些家伙上午演习时嘴巴不闲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现在偏偏都一声不吭,好像串通好了搞无线电静默一样,等着听司令和夫人的“好戏”。
不行,自己和那些小兵不一样,要是也等着听好戏,回头非倒霉不可。得提醒司令一下。
他咳嗽一声,拿起话筒道:
“大象呼叫斑马,大象呼叫斑马。”
修理排排长的声音响起来了,也明显是忍着笑:
“斑马收到,请讲。”
“我这里引擎比较热,请判断一下原因,完毕。”
修理排排长强忍着笑,心说你李长官怕顶头上司出丑,搅了我们听好戏就罢了,还编出这么不专业的理由。坦克开着,引擎能不热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
“引擎发热,主要是由于内部活塞式运动过强导致。可通过减慢运动、或加水来缓解过热。完毕。”
……
团部指挥车里,向小强趴和秋湫都抬头盯着无线电,好像被定格了一样。秋湫羞愤欲死,拉上胸衣,挣扎着要起来,小声说着:
“你……还不快关掉,我不要活了……”
向小强也是满脸滚烫,但自己的“引擎过热”问题还没解决。他趴秋湫耳边说道:
“不行,正在行军,指挥车不能关无线电,要保持畅通。谁叫你刚才喊得声音那么大,隔着门都能听到。”
他心一横,飞快爬起来,翻找出一张唱片放在外间电唱机上,接上无线电。
然后,整个团的无线电和指挥车上的大喇叭里,飘扬出了雄壮的《人民卫队装甲兵之歌》: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
热血男儿当自强!
……
向小强又扑到秋湫身上,把她按倒,不许她起来,笑道:
“这样就听不到了。你给我小声一点听见没有……”
“嘎?!”
秋湫刚惨兮兮地抗议了一声,嘴巴就被向小强的舌头堵上了。
……
李根生听着无线电中传出的慷慨激昂的合唱,摇摇头,哭笑不得。上边的炮塔里,车长一拳砸在钢壁上,摘下耳麦哀声抱怨道:
“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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