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刘大壮捶胸顿足摇头,却是急得说不出话,柱叔一摆手,忙道:“你别说了,栓柱的事儿我跟玉娃说,万事由玉娃自个拿主意,你别倚老卖老压玉娃就行了。”
“柱子,你这呛我啊。我就是再不要脸,能压玉娃吗?”刘大壮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嘴角1ou出一丝酸涩的笑容,眼眶中泪水滚动,却是强压着没有滴落。
“嘿,你别多心,我就顺嘴这么一提。”柱叔本意的确是拿话呛住刘大壮,见刘大壮这架势,他也没敢往狠里说,耍一花枪后,望着一脸迷惑的方翔,叹道:“玉娃,你大壮叔是急火攻心啊,糊涂了。这事儿我跟你说吧。栓柱的鸭子一只没卖,冯四那边急眼了,说如果栓柱赚不回本钱,就让他赔偿,如果没钱赔,他就把栓柱告上法院。”
刘大壮这阵也缓过气来了,嘴角抽搐着,更是泪如眼下,“唉,栓柱这傻孩子,他哪玩得过冯四啊…”
刘大壮一哽咽,又说不下去,柱叔接过话来解释着:“我也才知道,栓柱养第二批野鸭子的时候,冯四让他签了一合同,说这批鸭子利润三七分,如果赔本,就让栓柱独力承担。人冯四玩的是稳赚不赔的把戏,可栓柱这傻小子还巴巴着好事儿哪,傻乎乎的签了。结果呢,鸭子卖不出去又都拉了回来,赔钱赔人工,一溜儿跟头就把自己栽冯四的陷阱里去喽,唉。”
在刘大壮面前,柱叔总要替栓柱说话,可即便这个胸无点墨的老庄户人也知道,冯四跟栓柱之间的合同,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初没人逼你签合同,真个中招了,也别总怨疯狗四狡猾。
此时刘大壮也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了,是希望方翔能拉帮拉帮栓柱,别让这唯一的儿子去坐牢。方翔觉得这事挺棘手的,可也不好不想想办法,这就让柱婶留在家里哄着铃铛,自己就跟柱叔、刘大壮一起,到对面的养殖场瞧一下。
拖拉机上,野鸭子还没卸下来,翠凤还坐在地上干嚎,咒着黑心的冯四、骂着自家男人没本事。栓柱双手捧着头,颓丧的坐在拖拉机的地盘上,半天不一语,野鸭子7o日龄后,就会躁动不安呈神经质状,采食锐减没有饥饿感,体重下降。他手头的野鸭子眼瞅着就快7o日龄了,栓柱当真是急得头都白了。手下工人也一个个没精打采的,聚在一起抽着烟,方翔从旁边经过,听到了‘赶紧要工资’之类的字眼。
翠凤瞧见了方翔,一扫往日那冷漠的样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不住嘴的抽泣着:“玉娃,你救救我跟栓柱吧,以前我们总站在冯四那边跟你作对,那是我们混账,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帮我们一回吧。”
“你先起来。”方翔刚将翠凤扶起,栓柱又扑通跪下了,不是他想跪,而是在中州市的这五天,他实在是受尽了白眼,磨的他最后一点火气也没了,一想到坐牢这个字眼,他更是吓得头皮麻,实在没辙了,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方翔身上。
“栓柱哥,嫂子,你们别跪我,我受不起。”方翔将栓柱夫妇扶起来,望着二人那仓惶不堪的样子,叹道,“先把你们跟冯四签的合同给我看一下吧。”
合同立马取来,方翔认真看了一遍,白纸黑字加上栓柱夫妇的手印,这鸭子卖不回本钱,栓柱与翠凤是没得跑了。
栓柱在翠凤的捅咕下,嗫嚅着道:“玉娃,中州市的野鸭市场,就认你的货,要是能借着你的名义出货…”
方翔尚未开口,刘大壮先火了,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个鳖犊子,你不停的哄我去找玉娃帮忙,说你知道错了让玉娃拉帮你一下,原来就这么个拉帮法啊?你这是存心要把玉娃创下的牌子砸掉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大壮自觉的上了儿子的当,而当着这么多人,自己也是百口难辨,直气得耳鸣眼花,面色一红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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