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来,把药吃了。”
方翔吃过药后,困意侵蚀,又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在铃铛与蒜头紧张不安的目光注视下,方翔下地走了一圈,浑身已经没什么大碍,活动着四肢,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精神也明显好多了。
晚饭时间,方家的祖屋挤满了人,热闹的像是在过年。
“玉娃,这几天你就安心留在老屋子养伤,等养好身子了,给婶子好好说叨说叨打狼的事儿。对啦,养殖场那边,你柱叔替你张罗着,甭担心。”柱婶嗓门嘹亮,说话干脆利落的像是爆豆。
“你说你个老娘们,你也知道是我在替玉娃张罗,有你啥事?你表什么功?”柱叔见风头被老伴儿抢了,心头不甘,可妻管严的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气哼哼的低声嘟囔着。
柱婶一瞪眼,“咋了?帮着玉娃看看场子,你就觉得脸大了是吧?恁大的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抢功劳?瞧你那点出息。”
柱婶句句抓理,柱叔不由的哑口无言。
柱叔吃瘪,大伙儿齐齐乐了,七嘴八舌的调侃开了,屋内气氛变得益发融洽。
人声鼎沸之际,老张太太提着一个花布小包、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走到方翔身侧,方翔与铃铛忙将老太太扶到座位上。
老张太太坐定,将花布小包放到桌子上,郑重的打开:里面放着八个野鸭蛋,那原本青白色的蛋壳,此刻居然呈现出碧绿如玉的颜色。
大家伙齐齐一愣,柱叔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鸭蛋,口水流出尚不自知,就听得魏老头哈哈大笑:“哈,老姐姐,你这祖传的绝活,居然也舍得让别人品尝?难得,哈,难得啊。”
魏老头笑得一脸灿烂,老张太太也笑了,满脸的褶皱堆叠起来,是一种慈祥与开怀的开怀笑意:“别人我不给,我就给玉娃,这孩子,仁义!”
老张太太念叨着,将野鸭蛋递给方翔,费力的张开瘪嘴巴,咧嘴笑着:“玉娃啊,这是张奶奶亲手做的咸鸭蛋,你补补身子。要说这咸蛋啊,是照着老祖宗传下的方子做成的,味道还成。”
方翔正要推辞,魏老头却是忙道:“玉娃,收下。这是老姐姐的一片心,你要是推辞了,可就说不过去了。要知道老姐姐的咸蛋,这几十年来,外人想吃都吃不到哪。”
魏老头笑意和蔼,只是言辞中颇有几分郑重其事,方翔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就是几个咸蛋嘛,虽说老张太太的心意让他大是感动,可魏老头的话中,似乎也对这咸蛋过多推崇了吧。只是环顾四周,望着柱叔铁牛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方翔却不由得暗自思忖:‘咦?莫非这咸蛋真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可为何老张太太几十年来从不给外人品尝?’
方翔将疑惑暂且压在心头,打算等没人的时候,仔细问问魏老头,看老张太太的这咸蛋到底有些什么玄机。
老张太太开了个头,大家伙也纷纷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方翔,都是一些农村人家寻常见的东西:柱婶熬了一下午的红枣小米粥,刘大婶子专门做的小豆腐,老刘头的腌萝卜,铁牛夫妇炖的老母鸡汤…
方翔与铃铛一一收下,铃铛是小孩子心性,欢快不已;方翔面对着这一份份沉甸甸的心意,浑身上下暖意融融,鼻翼却也微微有些发酸。
“翔叔,翔叔。”树根捧着一个大大的瓷盆,跟铁牛的孙子毛蛋急匆匆的从屋外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托着鼻涕的小孩子,六人裤腿子鞋子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烂泥。
孩子们在方翔眼前一溜儿排开,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活像是一群等待首长检阅的士兵。
“翔叔,这是我们送给你的。”树根将手中捧着的瓷盆高高举起来,呈到方翔面前。
方翔好奇的揭开盖子,热气蒸腾伴随着鱼香四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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