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失去了踪影。
大街上人流熙攘,哪里有铃铛的半点影子!
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了那彻骨的惧怕。
秋风吹拂,送来喜人的暖意。方翔却宛如置身冰窖,冷的连五脏六腑都快要冻裂了一般。
“铃铛!”
方翔像是疯了似地,一个箭步闯到马路中间,浑然不顾旁人或讶异或责怪的目光,扯开嗓子放声狂吼道:“铃铛!你在哪里!?”
‘叮铃铃’,悦耳的声音好似春风中的风铃,脆生生的带出一抹沁人心脾令人心安神宁的魔力。
方翔周身肌肉震颤起来,慌不迭的朝着声响发出的地方望去,却见铃铛蹲在不远处的马路旁,朝着自己欢快的晃着白生生的小手,铃儿随风急振发出串串美妙的声响,铃铛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笑意如花儿绽放。
方翔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跑到了铃铛身旁,一把将铃铛抱起来,仔细端详了好久,见她安然无恙,这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脱力般的苦笑道:“铃铛啊,你可吓死我了!”
刘大壮也急匆匆的赶过来,不住口的数落着:“铃铛,在家里怎么说的,出来要乖,一步不能离开爷爷跟翔叔,你怎么自己跑开?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翔叔差点急疯了…”
刘大壮凶巴巴的训斥着铃铛,铃铛小嘴一扁,大大的眼眶里雾气朦胧,搞不好下一刻就要山洪暴发,方翔忙将铃铛抱在怀中,朝着刘大壮一摆手,连连道:“大叔,你别埋怨铃铛,怪我,都怪我…”
“嘿,可不是怪你咋地?有你们这么带孩子的吗?噢,大人光顾着聊天,把个小娃娃整一边,这个年纪的娃娃,好动,懂不?你个老小子还训孩子?奶奶的,这算什么玩意?”
老气横秋的训斥话语,再以一副尖酸刻薄的语气道出来,即便是满心愧疚的方翔,听来也是大为皱眉,更遑论是刘大壮了,虎着张脸瞪过去,却见开口的是一个黑不溜秋的老头子,七十来岁的样子,浑身没有多少肉,花白的胡子像是一蓬乱草,一双眼睛倒是锐利明亮的很,像是一只老而弥坚的鱼鹰,透着一股子精神劲儿。
老头子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有几个大号簸箩,里面装满了小鸭子。适才铃铛就是蹲在两个箩筐之间逗着小鸭子,她个子小,被两个簸箩一挡,方翔与刘大壮急切之间倒是没瞧见。
老头子瞪着一双眼睛,怒气冲冲的训斥着方翔与刘大壮,枯槁如竹节的手指朝着二人指指点点,就像是一头生气的驴子。
老头儿虽出言不逊,却是充满了对铃铛的维护之情,而见他一大把年纪,遭了他臭骂的刘大壮也只好讪讪的笑着,不去与他吵闹。
老头兀自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方翔与刘大壮,末了方才起身,从簸箩中取出两个小鸭子,来到方翔面前递给铃铛,龇牙咧嘴一笑,活像是个滑稽的大猴子:“丫头,送你两个小东西,回家找点蚯蚓豆饼喂着,可好养了。”
铃铛慌不迭的接过,刘大壮忙道:“这不合适,铃铛,快把鸭子还给这位爷爷。”
“哼。”铃铛不高兴的一撅嘴,生怕刘大壮上来夺,忙将两个小鸭子护在怀中,就好似勇敢无畏的鸭妈妈护着自己的孩子。
“嘿,瞧这小丫头,厉害着哩。”老头子瞧着直乐,旋即朝着刘大壮一瞪眼,嗤之以鼻,“这是野鸭子,也叫绿头鸭,不是鸭子,没见识!再说了,我老头子乐意送给这丫头养着玩,碍着你啥事了!?真他娘的稀罕。”
刘大壮登时为之语塞,老头子扭头望着铃铛,眸子中闪过一丝疼惜的色彩,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唉,多好的孩子,长的跟我孙女真像,可惜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走道,这贼老天,真他娘的瞎眼了。”
老头子眼圈一红,忙大声咳嗽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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