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露出真心笑意:“真的,他为什么不喜欢吃。”
南瓜板着小面孔故意卖关子,等吊足姬瑶的胃口才说:“因为韩大哥吃得太多,有一年官府风声紧,整整一个秋冬,他跟着义父躲在船上没敢上岸,吃活鱼吃咸鱼,除了鱼就是鱼汤,没见过半点粮食。他说快吃得吐了,今后再也不想吃。”
“哦”,姬瑶顺口答应,没想到,他的日子还有过得这么苦过。
见提起姬瑶的兴趣,南瓜的话匣子打开再也关不住,“女郎,我跟你说,韩大哥可厉害了,淮北道上那些人全听他的话,他说让人闭眼,他们就装死。他骑马出去,路边那些小丫头小媳妇眼都看得发直,不骗你,有个县丞的闺女见了韩大哥脚都挪不动,还一心想嫁给他”
说着说着,他觉得不对劲,声音愈来愈小,最后闭上嘴巴。
姬瑶饶有兴趣盯着南瓜看,还有这事?韩七在她面傻得像个三岁小孩,原来是装的?
南瓜心道坏了,那县丞的闺女盯着韩大哥看哭着喊着非他不嫁,可韩大哥没理人家,他嘟囔道:“韩大哥整个一个木头脑袋,他才不晓得那些女人全在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马高大威风。”
姬瑶噗嗤笑出声,心道你小子就编吧,韩七能有那么傻?
有南瓜在,也觉得韩七在不远处,他的点滴,从小到大出的风头和糗事一件不拉全听到姬瑶耳中。她顿时心情大好,转而又回过神来,她也是这样被南瓜卖个底朝天给韩七。
这小子,整个一传话精。姬瑶下车时严令南瓜闭紧嘴巴,光长眼睛和耳朵。想到马上见梁恒丽,她收起心中的愉悦换上庄重的面孔。
与前几天相比,梁恒丽依是老样子,能吃能喝,在梁夫人床头侍奉汤药,可说不出来话,忧伤和哀愁深深笼罩着她,即使见到姬瑶也是轻轻点一下头。
二娘子和小梁氏也是日夜守在这里,一直没回家。
二娘子都快瘦得没形,见到姬瑶撇着嘴又想哭,背转过身拭去眼角的泪水,接替梁恒丽为梁夫人喂药,细心地替舅母擦拭额头上的泪,比对自个的娘亲还要用心。
姬瑶扫视一圈,没发现钟夫人在,也好,心里不添堵。
“阿姐,你歇一会儿罢。”她过去扶梁恒丽。
原以为会费一番口舌才能让梁恒丽休息,她却是很顺从跟着姬瑶出来,站在石阶下望着府里另外一处屋舍,目中饱含深情。
那是梁恒文养伤的院子,姬瑶也是知道的。
梁恒丽看看那边,又看着姬瑶,嘴微张却说不出来话,急得喉咙里发出怪声,一跺脚拉着姬瑶走进院里的厢房,拿起笔蘸墨在纸上书写:我阿兄想见你。她目中的坚定不容姬瑶拒绝。
探望病中的梁恒文当是义不容辞,不管别人怎么想,姬瑶只当看望兄长。
梁恒丽不放心,亲自陪着姬瑶过去,两人却被挡在门外,原来府里今天又有名医为梁恒文会诊,且他的病情反复,多半的时间在昏睡,恰好这个时辰又在昏迷中。
梁恒丽倚着树干几欲落泪,她内心的伤痛和担忧无法说出口。阿兄挣扎在生死线上,有今日没明天,阿娘倒在床上气若游丝,偏偏她也成了废人一个。该怎么办?她一脸哀怨向姬瑶求助,眼睛中写满了心碎与脆弱。
姬瑶握紧好姐妹的手,知她心意轻问:“阿姐,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绝对没有二话。”
梁恒丽轻摇着头,她说不出口,也不敢写出来。
姬瑶想到了顾神医,她不敢说出韩七,只拿宋十一郎做话头,“我阿兄走动江湖多年,不如回头我去求他,看他身边的旧友知不知道顾神医的下落。若有了此人,梁家阿兄或许还有救,你也能早日恢复康健。”
梁恒丽流下两滴泪水,不知出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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