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屋准备去吧。”
三郎眨巴眼睛表示不相信,不过他再没说什么。
小梁氏两手各搂着一对儿女,对姬瑶郑重其事道:“大娘子你也要加快,我们在前头等着你。还有别忘了,你钟家姨母说,咱们要在寺里多住几日,让你备齐可需之物。”
姬瑶乖巧地答应,送走小梁氏母女三人,她心里揣测钟夫人此行出城的目的,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做筹划,她回身叮嘱三娘子:“玥娘,阿姐出城后,你要自个照顾自个。切记,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跟在太夫人身边,别怕她给脸色,你装得温顺一点,顺着太夫人说阿姐的不事全不要紧,可不能离开她左右。”
三娘子嘴巴微张受到惊吓,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攥紧姬瑶的手不放。
姬瑶为妹妹抿起一缕乱发,压沉声音:“你记得我的话照做就是,过不了几天,我会回来的。”
这话说得,姬瑶心中都没底,打发走三娘子,她有片刻功夫思考前因后果。
事实上这几个月,小梁氏待她好的异乎寻常,上月还说要把一厢房嫁妆还给她,姬瑶怕自己护不住,谦让几回后只拿回一小箱贵金物品。
说是一小箱,也是两尺见方的软罗钿檀木匣,装着金银玉器c两件袖珍的瓷器和名贵的香料拿着箱子出去太招人眼目,姬瑶决定把它们分给几个奴婢,小梁氏肯定不允许她带走全部的下人,除了阿绣等四五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院里其他人年岁也大了,乱世之中,这些东西权当是给刀子们的养老钱。
姬瑶挑出几件可溶成金银的器物赏给院中老婆子们,另外的交给阿绣等人分开收拾在自己的包裹中。
那几个婆子诚惶诚恐推让不敢受,姬瑶笑着安慰她们:“我不在家,你们先替我照看几日,等我回来再收到箱笼里,只不是左手腾到右手换个地方,有什么不敢收。接着吧,这院里人杂,倘若有人为难你们,也要当成救急。”
她不敢说得太透,怕张扬出去听到有心人耳朵中,又是一场风波。
几个婆子手捧东西抹着眼泪下去,姬瑶又带着阿绣几个杂七杂八忙乱了多半个时辰,她特地取出床头暗格里小匣子,命阿绣收在装香烛的提篮中。
纷纷乱乱说要走,姬瑶有些舍不得竹心苑,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却是在镇国公府里长大,如今一离开,等下次再回来,还不知变成什么样。
一行人向太夫人辞行,照例收到太夫人阴阳怪气的挑剌,“没时没节的,跑到寺里做什么?外面也不太平,呆在府里多安生,我看八成是你想出门寻乐子,拿珝娘做借口。”
小梁氏咽下一口浊气,陪着笑脸说道:“母亲,这是阿姐的吩咐,她一心挂念着姐夫和两个外甥,进宫无数回才求来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又想着国孝期几个孩子也被拘得紧了,索性一起带上出门散个心。”
说起钟夫人,太夫人也选择闭嘴,冲着姬瑶翻了翻白眼,挥手让她们离开。
姬瑶几个出府在两条街外与钟家车队并行,她坐在车里并不知,等到万安寺中才发觉梁恒丽母女也在同行之中,倒也不惊奇。可姬瑶不明白,钟夫人那么个精明的人怎么会点名带上她?
梁恒丽一见姬瑶亲热得不得了,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抛下在场的两位表妹,两人先进了禅室叙旧。
钟盈板着脸,眉梢上挑,像是和谁在赌气,下了车自顾自去寺后碑林观赏,浅绿色的披风半隐在红黄相间的林间,煞是好看。
小梁氏频频给女儿使眼色,二娘子全当没看见,提溜着鸟笼子也找块清静的地方游玩去了,她不由暗叹一声。
钟夫人见了,数落妹妹道:“你呀,别尽让珝娘让着阿盈,论长幼她还是姐姐。上回阿瑶说的对,镇国公府的嫡女当得起阿盈一声阿姐的称呼。这丫头,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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