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镞射中,带离马背,重重地砸在冰层上,溅起一片冰屑。
整个冰河上没有活人,包括那些战马。
鹯阴河的西岸,顿时谩骂声大起,“卑鄙无耻”的词语一时间响彻全场,一万多韩家骑士激动万分。
阎行看着在冰河中间无一生还的骑士,眼中射出炙热的火焰,心中血气上涌,这些骑士没有死在真刀真枪的对杀中,却死在对方卑鄙的手段里,他们死得太不值了。
他要让对岸以射箭,而不敢应战的无耻之徒,付出代价。
可是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对方付出代价呢?巨弩的射程比他们的弓箭多出一半,冰河的冰层无法承受住战马奔驰的压力。只要对方的巨弩在对岸摆上,他们就别想安安稳稳的过河。
憋屈,太憋屈了。
空有强势兵力,却不能发挥威力。
阎行握着定羌大矛的手,随着情绪变化,青筋暴涨。
对岸发射脚弩的骑士再次将硕大的箭簇上弦,冰冷的寒光,冷冷地对着冰河,似要告诉世人,它们的威力在数百年的历史长河里,没有丝毫减弱。
阎行强忍地将沸腾的血液压了下去,强迫自己冷静。这些骑兵显然是马超派来,截杀阻止他们过冰河。此人用兵当真是不拘一格,这利用冰层的承受能力,而截杀之举当真有些神鬼莫测,以前没有与他对阵沙场,自己倒是小看了他。马超此趟若是不死,以后将会成为韩遂的最大敌人。
这种巨弩最是消耗人的气力,发射四箭之后,就会精疲力尽,浑身发软,所以中原之地的脚弩手每次对阵沙场都是数量众多,层层交错而射,以达到最大杀伤力,而且两侧都有刀斧手或长矛手作掩护,以为脚弩手射完四箭之后的撤退做准备。
阎行的眼微微紧缩,闪烁着精芒,现在对方只有两千人,而且都是骑兵,没有其他兵种作掩护,也就是说马超派他们来名为截杀,实为消耗他们的兵力。对方每个人肯定只会射出三箭,留下逃命的力气,从而上马离去。以这两千人横行交错的阵型来看,一共会射出六千枝箭镞,先前已经射出了两千箭镞,剩下的只有四千。
四千箭镞。
倘若按原先千人一队,将会再失去数千骁勇的骑士!这条河段是整个鹯阴河最短的距离,从这里过河,将会缩短一半时间。此刻若要另寻他处,将会严重的耽误时间,拖慢大军速度。
好狠的手段!
倘若大军绕道,士气必降,大军若是不走与其对峙,又因人数众多,热气上升,会使冰层融化速度加剧,就不会牢固,再过冰河的时候,就会迎来坍塌的危险,虽然河水不深,但士兵身处西北,甚少接触水,被冰冷的河水一激,纵是再身体强壮的勇士,也会丧失战斗能力。不管是那种选择,他们都处于不利状态。
阎行向四周扫视,周围一万多名骑士背上负着的弓箭,落入眼中。
空有弓箭又能如何,还不是没有脚弩的射程远。
现在与其大军绕道或与对面的脚弩对峙,成别人笑柄,不如放手一搏!
阎行心中打定主意,大手一挥,一千骑士越众而出,先以一百个骑士,手持长矛,踏上冰河,一步一步向冰河中间而去。随后又发号施令,除本部两千黑甲骑军外,其余骑士全都以各个千骑长带头,分散开去,向一旁巨弩射程外的冰河通道而去,每个河段都是一百一百分批踏上冰河。
阎行的一对眼射向对岸,心中冷哼:你有六千枝箭,我就有一万个勇士,我分批过河,看谁耗过谁!我倒要看看,你是截杀哪个分批过河的骑兵,等我骑兵过河去,只要你箭镞耗完,你的死期就到了。
马商横看着阎行的布置,眉头一皱,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方的兵马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甚是分散,除了先前一千骑兵分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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