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莫非是患了眼疾?明明是暗淡无光,却说什么星光灿烂?你想唱歌就唱好了,我什么时候管的了你?” 婠婠捂着嘴轻笑。
“咳,你也太不配合了吧!李密退兵就全仗我这首歌了?”吴浩轻声埋怨。
“相公,我忽然好想听你的歌,你就高歌一曲吧!” 婠婠对着吴浩吐了一下舌头。
“ 听好了!”吴浩唱道:“我正在山上观夜景,耳听得谷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泛影,却原来是密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密公领兵往西行。并非是隋将无谋少才能,皆因是灾民起事你才捡了康城。你连得数城多侥幸,贪而无厌你又想夺我的仓城。吴浩我在山上把驾等,等候了密公到此好谈谈心。命人把谷中打扫净,等候密公好屯兵。吴子敬无有别的敬,早预备下粮食千万担来犒赏你的三军。到此就上山来,却为何在谷外犹豫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这里只有我和夫人两个,我是既没有埋伏又没有兵。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你就来来来,上得山来于我把酒饮。把酒饮!”
吴浩对于京剧虽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于这段“空城计”却是如痴如醉,总是幻想着有一日,自己站在城楼上谈笑间吓退数十万敌军,那是怎样的儒将风采?英雄豪迈?现在他把这词稍稍这么一改,站在半山坡上,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羽冠纶巾、谈笑退兵的诸葛亮。
吴浩一歌唱罢,从“芥子空间”中拿出两个酒杯,递给婠婠,然后又拿出一壶酒来:“夫人,我们喝杯交杯酒吧!”
老实说,吴浩的唱腔的确不怎么样,但是还是被这第一次听着“西洋景”的双方的几万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婠婠此时也有点迷迷糊糊的,竟然对于凭空出现的酒杯、酒壶也没出口询问。而是羞答答的说了句:“好吧!相公。”
*
“此人就是自称‘少帅’的吴浩吴子敬吗?”李密呆呆的看着吴浩的身影。
“正是!”王伯当在一旁说道:“怪不得,我后来在南阳一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听他的口气,难道是他已然夺了兴洛仓吗?”
“密公,此人行事如天马行空不可揣测,然每计必中。乃是大敌,我等一定要慎之又慎!” 祖君彦一脸忧色。
“据说他帐下的程咬金和罗士信乃是至交。兴洛仓被他谋了倒也并不奇怪。但是事先我等竟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皆是闰甫之过。请密公责罚!” 贾闰甫下得马来,对着李密一躬身。
“好了,你也是刚接手,怎么能怪你呢?再说就算是要罚,也要等打完这一仗再说!”李密恨恨地说道:“看来落雁是一语中的。我后悔当初没有把他留在荥阳,或者在他离开时直接把他除去,那样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密公,此事皆怪我。如果当日我和落雁出动之时,没有小看此人,自以为可以凭己一鼓而下。而是禀告了密公,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祖君彦也是惭愧得很,当初沈落雁和他解释吴浩之事的时候,他的心理还是多少有一些认为这是小题大做。没曾想,自己不但作了此人一个多月的阶下囚,而且不过前后才两个月此人已成了一方诸侯。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还是说说如今该怎么办吧?”李密一摆手:“我看此人倒是一个乱世奸雄。哪里有便宜哪里就有他?无论是谁,得了这千万担的粮食,势力必定大增。可是此地离南阳路途遥远,更何况还隔着我军和隋军,他到南阳也不过才下两月有余,内部还不安稳,我就不信他能带多少兵来?”
“密公,无论如何此人必定是心腹大患,如果让他安然得了这批粮食,我们前途堪忧啊?”祖君彦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吴浩此人向来是诡计多端,且算无遗策。此地乃是易守难攻之地,他为何要坚守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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