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置宅,而朝廷自然不会让随驾的官员露宿街头,但是用来安置落脚的宾馆和官驿的条件,就不敢恭维了。
新发行的青唐军债,在洛阳大市,专理飞钱交割的大牙行里,也在激烈的起伏不定,事实上这里交割的不仅仅是军债、官寨,也包括了天下众多票号抵店发行飞钱、兑票等代币单据,甚至还有绢丝茶盐等名目众多的大单贵货的凭单。
“压下去了。。”
“再抛五千单。。”
“行情又被托起来了。。”
剑南会馆之中的赵合德为首一干军从商元老,正满头大汗盯着,跑来跑去的伙计,在大墙上插销的筹子,借这次战败的消息,拉低军债的底单,然后回抽一大笔来。谁知道听了败战的消息,这行情却是诡异的直往上涨。
对以世代经营西北商路的人来说,世代为敌的吐蕃人是最大的麻烦和不可确定因素,也沿途花费在那些藩部里的打点和结交,也是占据了经营成本的相当比例,但是随着官军克复青唐进据吐蕃,如果能够结好军中关系,这些问题将不再是问题,将零敲碎打的付出,变成一次性省事的通行代价,还是颇为合算的。更不用说是一条具有潜在垄断操作性的新商路。
在这点上,龙武军及其相关的信誉还是不错的,很多人并不愿意看到官军青唐的失利,甚至在幕后由众多会馆、行社,组成一个强力的资本,支持官军在青唐的开拓。。
习习蝉鸣声中,洛阳梁园,刚从宫中觐见回来的萧雪姿,却得到直接前往后园的吩咐,顿时有些疑惑。
回廊中是三三两两躲在角落里吃冰的少年亲事和家养侍儿们,很有些两小无猜的小儿女情态,她微微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家养的这些孤女,也在逐渐长大,如果将来她们没有被一家之主选中的话,就会分配给各位夫人
却见到临水的亭榭之中,原本用作歌舞演绎的厅下站满了人,最外围的人将她迎了进去,站在一边, 却阿蛮以下女官四尚为首的妾侍,小小姐梁雨和大小姐梁玉坊为首的一干女孩儿们,还有初晴和阿雯带领的一班侍女们,除了南下理帐的宁凝,留在长安待产的宋谨瑜和陪产的医女正采薇,正在西北的尉迟氏和林素昔外,梁府大多数女人被齐集一堂,原本总是笑嘻嘻中日不止忧愁的小丫头,正在难得一本正经的训话。 “男人在外头为国家打生拼死,流血异域,我们在家中自当全力支持。”
“不管别人在外头怎么说,又是如何的物议,我们都是夫君一体的表率。”
“什么怨望诋言,不要再出现在外头。”
“那些帮弄是非,乱嚼舌头的话,更不要去传。 “宫里宫外,那些女人放下身段来结交你们,又何尝不是看中夫君的权势。。”
“别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奉承,迷花了眼,便不知道本末根始了。。”
“军中朝中,那些仰仗夫君的军民眷属,可都在看着我们呢。。”
“不要给我生出什么掉份儿的事端来。。”
大非川,伏远城,佛寺中的中军大帐,由于黑堡王宫内,全是被烧死的吐蕃人,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由于正值夏天,死了太多人的尸臭和油脂味,渗透到建筑的每一个缝隙,根本没法容人。
所以我的中军只好很有缘分的安排在这所号称吐谷浑故国最大的佛寺当中,据说前身是吐蕃马向的行帐,浸透血水的地方已经被用砂土覆盖过。
空空荡荡的佛堂下,新的沙盘被组装堆积起来,将乌海之战格局再现出来。
“卫总管所部,已经退到苦湖,重新站稳脚跟。。”
“只是卫总管奔走辛劳,旧创复裂,临阵受了新伤,目前暂由李(昴)副率主持。。”
“北路行营马步各三万,器械尽毁,死伤加上逃散,散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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