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园和堡寨,并不象远地的那些地方领主们,需要相互提防历史上旧怨和仇家攻打、突袭,而把家族居住的堡寨变成防备森严的工事,但鉴于历次以王城为中心的上层动乱和反复,修一个坚固而舒适的安乐窝,就成为家族延续的一个重要指标。
但在堡寨之外广大草原上,来自马向家族的密探和大弗庐的巡兵,还是需要小心和重视的对象。
自从马向和少王相继离开,回到下茏夏宫去后,罗些城中一度弥漫的紧张的气氛,才算稍稍平息一些,因为,前些日子里,罗些城中还是暗流涌动,各种谣传四起,很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却难得平静的诡异气氛。
先是据说包括从奴隶娃子到宗家贵人在内,好些人都看见天雄大王(松赞干布)的英灵,白日里在红山宫里出现又消失,又传说始祖南波赞普在许多归人中入梦,说今世的少王,将是比天雄大王更伟大的人物,要知道这对那位一直抓权不放的执政马向,可意味着什么。
然后是什么红山宫夜现红光,什么前象雄王邸的大鹏金翅鸟画像变成活物飞走,什么法王洞里的白象流下血泪,天葬场上,风吹日晒几十年都不掉色的笨教八部鬼神画像,突然一夜之间的面目全变成一片空白。
林林总总的奇异事件,在罗些城里此起彼伏,哪怕禁卫六岱的卫士到处搜捕可疑人士,马向又从祖山请来笨教的大宗巫连做了几场声势浩大的法事,也无法遏止这种异变,一时间人心煌煌,都说是废佛亵神引发的天兆,更有虔诚的贵姓在暗中流传说,要将埋进祟土里的佛祖像,挖出来重新供奉,才能平息上天的愤怒。
不过这一切已经随着马向和少王的远去,似乎又重归了平静。那些草木皆兵的抓捕和戒严,也停息了下来,所以他们可以在这里悠闲的享受早茶悠闲的时光。
“该死的索迭,你上次给我的那种,能让人浑身清爽欲飞的天竺神水还有么。”
“不要说你的神水了,上次那西域神油,害的我家丹住老大人,腰都弯不了,只能从卧房里抬出来。”
索迭嘻嘻一笑,不慌不忙十分熟捻的坐到毯子,接过一碗滚热的牦牛奶子,润了润喉口才说
“这可是冤屈了我啊,老大人一生征战,身上伤创无数,本来是用来镇痛解乏的油膏,谁知道他全用来宠信那些姬妾。”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
他笑的象一个尽职的推销员,
“我带来了黎域的那些君王们正在秘密流传。一个神奇宝物”
索迭十分神秘的掏出一个扁长的对开银盒,露出金黄色的药膏,用一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勺挖出那么一驮,顿时一种沉厚馥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忍不住抽动鼻子深吸了几口。
“什么宝物。不就是新品的香药么。”
他放低声音用一种沉重的语调说。
“这可不是寻常的香。能让虔诚之徒,白天就能见到天国的神药,。据说是用了来自天竺的鸡结香、龙眼香等十几种香药制成,出自东天竺那烂陀寺的高僧密传,花费数十年,才新配成的奇香秘药。极其珍贵,就这么一方,还是有价无市,没有非常的手段。”
“最好能在佛堂中用,据说可以有神奇万化之奥妙。
“直接放到鼻下吸用,自然效用最好。不过列位大人,还是初次使用,怕有些不适。烧做熏香的比较好。”
既然说的如此神奇,这些享受消闲时光贵人们,也不介意放下早茶后例行围猎的日程,试一试这新来的香药。
作为家庙的一部分,小山之顶上也有一座半石窟半土坯,方便女眷就近供奉的小佛堂,各色金银器皿,形态万千的青铜佛尊,层层星点的酥油盏和堆如小山的供物,却是麻雀虽小一应具全。
在唐式的镏金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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