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贾心贝有点不想说,因为她知道说出来她这个师父一定会生气。但她也不能不说,因为她这个师父从来不是能接受敷衍的人。
长呼了一口气,贾心贝说:“挺好的,没什么矛盾,挺合得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几乎没有过,昨天晚上喝醉了好像叫过一次,估计是醉得忘了分寸了。”
果不其然,自从见了贾心贝就一直笑着的林建新瞬间怒气冲天。
老话说,无名则无份,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到极致的轻视,如果换做一般人,可能会是习惯,或者忘了等等理由,但是对于成辉这种从小就被各种礼仪教养大的人,这无疑就是刻意的。
林建新从来不是什么随和的人,贾心贝毫不怀疑,假如成辉这会儿站在跟前,林建新能把成辉狠揍一顿,虽然不一定能揍得到,但是林建新就算输了,还有她那彪悍的师娘,成辉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但是成辉没有站在跟前。
贾心贝同样不怀疑,假如她真的是林建新在民政局里登记过的徒弟,林建新能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拽回澜港去,但是她不是。
林建新不能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拖回澜港,所以他说:“你跟我回澜港。”
“他”贾心贝低着头,说:“他这个人挺傻的,他对我不是师父你想的那个意思,他只是有点傻。”
说完这句话,贾心贝听到林建新按捺脾气的呼气声,然后,低着头也不敢抬的她听见林建新说:“你是觉得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当我是你正经师父,这可以。但是你听我一句话,我认识成辉多少年?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不傻,他聪明死了,觉得他傻的人都投胎转世上幼儿园上小学准备中考的都有。”
林建新说:“你听我一句话,就这一句话,心贝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把一句话说过那么多遍,我这是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跟你说,你跟我回澜港,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我给你找。”
贾心贝坐在沙发里,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滚落下来,没进脚下的地毯里。
“师父你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跟你回去。”
那个地方特别荒,荒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不是山就是树,没有房子,甚至连根电线杆都没有,只有一条一车宽的小土路,路的两边是一米多高的杂草,成辉走下车,站在这条小土路上,看着手机地图上的空白一片,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穿越回古代了。
可是就算穿越回古代也有人吧,这破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完全找不着北的成辉在这个破地方站了近二十分钟,从站着到靠着车门,到蹲在路边上抽烟,总共就看到一个背着竹箩筐的老太太,他兴奋而热情的走到老太太的跟前,刚讨好的喊了声奶奶,还没来得及说“请问”,老太太便说了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方言,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看着老太太驼着背越走越远的时候,成辉的心的崩溃的。当老太太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路的尽头时,成辉是绝望的。
再次无力的蹲到路边,成辉又点了一支寂寞的烟。
然后事情在这支寂寞的烟被吸到一半的时候出现了转机。
白云之下,黄土之上。一辆慢悠悠离成辉越来越近的自行车,好破;一件鹅黄色带了碎花的防晒披肩,好土;一顶浅蓝色的遮阳帽,竟然还有护面完全挡住了脸,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女的。
也不算太勉强,看胸至少有个c,肯定是个女的,一个香菇不,村姑。
然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么个破地方,假如再轻易的放过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人类,搞不好下一个出现的哺动物会是一只猴子。
成辉丢掉手里的烟,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激动的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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