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车夫道:“小姐有心了,没有关系,先缓一缓,这几日奔波就是男子也受不了,何况是两位小姐”。
沐彤咬紧牙根下了马车,身子骨却似乎散架了,无法拼凑起来,反观玄观,却亭亭玉立的站着,似乎没有受到半点旅途颠簸之苦。
玄观道:“老伯,这几日有劳你了”。
车夫笑道:“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似小姐这般硬朗的人,我这常年在马车上奔波的人,这双腿都酸了打不直。”
玄观不再多语,让沐彤给了车资,让车夫离开投栈去。
这么优雅大气的小姐在淑德府门口只是一站,立即有下人上前,恭敬道:“不知小姐有何贵干?”
玄观淡道:“赴约而来”,说着沐彤奉上拜帖,下人双手接过,立即返回府内。
过了一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把清朗的女声传来:“妹子啊,让你久等了”。
林黛傲脸露喜色,步伐匆匆走来,挽住玄观手臂,关切道:“妹子,金陵至此不下千里,一路颠簸可受了不少苦,累了,咱屋里歇息去”。
玄观道:“有劳夫人亲自相迎,玄观愧不敢当,受宠若惊了”。
林黛傲挽着玄观的手往府内走,嘴边却不悦道:“玄观莫要跟我客气,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妹妹来了,姐姐不亲自相迎怎么可以,不要再跟我见外了,我们进厅屋坐,我让下人给你熬碗五补粥,去除一路上所沾染的燥气”。
玄观莞尔一笑,心中不禁暗忖:“方夫人这张嘴呀,可比寒郎差不了多少,句句暖人心房”。
两女走进厅屋坐下了下来,林黛傲看沐彤一脸疲惫,便让春儿带她前去休息。
沐彤朝玄观看去,只见小姐点了点头,方才随春儿离开,她实在太疲惫了,真的想找个不摇晃的地方躺上一趟。
闲杂人等均已退下,宽阔的厅堂只剩下两人,林黛傲也不着急谈论正事对着玄观道:“妹子,你尝一尝这五补粥味道怎么样,若不吃不习惯,我立即差厨房另做其他东西。”
玄观品了一口,顿觉凉喉透肺,这几日行程说不疲惫那是假的,只是她有武功底子,又兼一路上平心静气,所以看去来才不那么明显。
林黛傲看玄观又吃了第二口,喜道:“看来合妹子的胃口”,说着自己也吃了起来,两个女子也不说话,就这样在厅屋内吃着粥水,这番场景倒也十分怪异,只是两女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突兀。
玄观吃完放下碗筷,林黛傲朝这边看了一眼,突然起身走到玄观身边,透出手帕在玄观嘴角轻轻擦拭了一下,举动非常自然,笑道:“妹子,你是天下第一才女,可不要让有心人给看见了”。
玄观不禁有些羞赧,微笑道:“谢过姐姐”,再叫夫人可就真的太见外了。
林黛傲欢喜笑道:“玄观,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姐姐了,我认你这个妹妹可是认了好多年了,你生性再如何冷漠,终也被我热情所化”。
玄观莞尔笑道:“玄观的不是”。
林黛傲也就干脆坐在客位,这样与玄观只有一桌之隔,只听林黛傲说道:“妹子,这一年多来,贵州境内多亏有你,这天下人真的瞎了狗眼,白白弃了你这个女宰相不用”。
玄观浅浅一笑,不作回应,只听林黛傲叹息道:“自古有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说,我们作为女子一辈子就算如何努力都被男子压在头上,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有个男子敢说娶你”,说完才觉说错了,忙道:“说错了,不是这个意思,天底下想娶玄观的男子多的如过江之鲫,我是说天底下有那个男子敢说自己有资格娶你”。
玄观嫣然笑出声来,林黛傲盯着玄观看,说道:“你看看,人这么美,又雄才大略,那个男子娶了你,准被压的脸都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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