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远,美人儿把云清放下来。他俯看云清,眸子异常的冰冷,冷道:“你是谁?”
云清‘哼’一下,扭过小脑袋,鼻孔喷着粗气。美人媳妇一下变成了男人,又张口凶巴巴的质问他,他才不伺候!就在彼时,沉寂的四周腾空出一股杀气,霸道强劲,宛如嗜血的修罗能吞噬所有生命。
云清怔了怔,猛地回头看向美人儿,双眸亮晶晶的。以他四岁的人生阅历,总结出一条铁律:杀气越重的人,越是厉害的角色。例如秦爷爷,一个眼神能把敌人吓得屁股尿流!
美人儿身上的杀气,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弥漫着鬼神都忌讳的煞气。他老爹还告诉过他,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这位美人儿一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角色!
他激动握住拳头,无语伦次道:“我叫云清,我父亲秦爷爷的先锋,他叫云锦。我现在跟着云爷爷在习武c识字,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兄弟姐妹。我刚刚迷路了”
一阵微风拂过,腾腾的杀气悄然散去,独剩稚嫩的嗓音唠唠叨叨c没完没了。美人儿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云清马上随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常来国公府?你来国公府做什么?以后我能不能再见过你?你多大了?有没有兄弟姐妹”
两个小身影一前一后,前面的沉默不语,后面的絮絮叨叨。两人穿过漫长的廊道,修长的影子落在地上,一大一小错开叠落。云清一个人说了老半天,美人儿全程无绪无言,淡漠到了极致。高手果然是高手,脾气都这么与众不同。
云清凝视美人儿,平静的面庞c漠然的眉眼,一肤一容连天仙也不及尔尔。美人儿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停下脚步回看二眼又阔步前行。
云清楞一下,两眼弯弯笑起,清清亮亮。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膛,琅声道:“你刚刚瞧我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你别不好意思,一回生二回熟,说两句话我们就是哥们了。”
“清儿,你又跑出去玩了?上午的功课做完了吗?”浑厚的嗓音骤然响起,四十多岁的男子声,掺着一丝沙哑。云清猛地僵住身躯,歪了歪小脑袋,又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男子又说:“走路恐怕不如跑的快。”
云清当即回头,抱住男子的大腿,撒娇道:“秦爷爷,清儿知错了。清儿就是瞧今天天气好,想去晒晒屁股,结果迷路了。”又指了指美人儿说:“还多亏这位美人儿,啊,这位小哥哥把我带回来。秦爷爷,清儿是好孩子,不撒谎的。”
秦国公瞧向美人儿,“南儿,是他说的这样吗?”
美人儿:“他跟着我迷路了,我把他带回来。”
云清下意识抖了抖身躯,小脸笑得如花绽放:“秦爷爷,清儿知错了。清儿再不跟陌生人乱跑了,再漂亮的陌生人也不跟了。”
秦国公笑了,摸摸他的小脑袋,温声道:“今天上午的功课翻倍,合该让你长长记性了。”
云清立马消了笑容,一脸生无可恋。他瘫坐在地上,神情仿佛在说:完了,他的人生完了,再没有了太阳,只有黑暗了。
秦国公瞧了几眼,无奈道:“好了,多做一半行了吧。”
云清眼眸一闪,连忙蹦了起来,咧开嘴瓣好似一轮半月。他拱手作揖,唯恐秦爷爷后悔:“清儿领命,多谢秦爷爷手下留情。”
秦国公招了招手,又说:“清儿,过来参加三皇子殿下,今后你与他作伴习武。在国公府没有太多规矩,但决不能因此尊卑妄上,你明白吗?”
云清迈着两条小短腿走了过去,乌溜溜的眼珠子眨巴眨巴,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秦国公摇摇头,只好对仉南道:“清儿虽随性胡为,却天真烂漫。若他有冒犯之举,望能多多包涵。”
仉南道:“外祖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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