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细语道:“你先来瞧我,又给我带礼物。等会被你外祖父知晓了,定又要吃味了,看他怎么罚你。”
“无碍,有外祖母在,我相信外祖父舍不得罚我。”一人缓慢地轻说,声音清耳悦心,一字一句宛如玉石击敲。
云清顿住了呼吸,又气愤地抓住窗台。这么好听的声音,也只有刚刚那位美人儿才会拥有。
女子轻笑说:“你这张嘴就是抹了蜜。瞧我一次,我能乐上半个月。”
美人儿似乎笑了笑,语气里夹着一丝轻快:“那好,我天天来瞧外祖母。”
“瞧你这个孩子,忘了来府上做什么了?你若真天天来瞧我,我就不再见你了。”秦太君又温声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要辜负陛下对你的期望。”
云清惊了惊,下意识松开小手。陛下?这位美人儿与皇家有关系?
空气缄默一会,秦太君又笑笑说:“来,快让我瞧瞧,你送了什么礼物。”语罢,一名丫鬟捧着锦盒端到女子面前。她打开锦盒,面露诧色,看着锦盒愣愣失神。
须臾过后,她从中拿出一块玉佩。玉身呈水珠状,不大不小,恰好适合贴身携带。正反两面无祥纹点缀,通体莹白透亮,波动着暖暖柔光。
秦太君瞧了片会,殷红占据眼眶,颤声道:“你去大昭寺了?”
美人儿又是一阵沉默。秦太君颤了颤手心,激动的嗓音掺着许些呜咽:“你的腿不想要了是不是?我知晓你孝顺,可孝顺不是让你毁伤身躯。身体发肤c受之父母,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父母?若陛下与娘娘知情了”
“外祖母您小题大做了,孙儿无碍。”美人儿顿了顿:“父皇母后是知情的,您不用担忧。”
“无碍无碍,你哄哄他人就罢了,你连我也要哄骗吗?”秦太君忍不住啼泣道:“年前,陛下身感不适,你去大昭寺为陛下祈福,过后送陛下的玉佩与此玉一致。陛下与娘娘许是不知其详,可我却清楚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破规矩。”她抹了抹眼泪,又说:“凡是求见大昭寺的虚云大师,皆要用膝盖代替双足方可得见。大昭寺建在陌山之顶,你得跪多久才能求见?你小小年纪,身子骨尚未长全”
美人儿轻声唤道:“外祖母,孙儿真的无碍。”又说:“自从父皇佩了此玉后,身子骨已见大好,可见虚云大师灵验,定下那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秦太君愤恨的抢过话:“若是不灵验,我就砍了那破秃驴,合着如此折腾人。”
“外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孙儿求此玉,是望您福泰安康。”
秦太君拭了拭眼角,将玉佩贴身挂在胸前:“好,外祖母日日佩着它,定要活个期颐之年。”
美人儿笑了,莺声轻笑,娓娓动听。
一老一小聊了片霎,美人儿的悦声骤然消逝,静默得悄悄然。忽儿,秦太君取下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她的脸庞忽暗忽明,漆黑的眸子涌动暗光,仿如地狱的烈火吞噬了慈祥,一丝狰狞展露眉宇
云清吓得顿住呼吸,连忙用小手捂住嘴。转眼间,面容又撤去暗光,慈祥的面庞带着温柔的笑颜。他松开小手,揉了揉眼睛,温柔的眉目c和蔼的面容他歪了歪脑袋,刚刚应该是光线太暗,看错了吧。
秦太君把玉佩放入锦盒,柔声道:“把它收起来吧。”
丫鬟一怔,疑惑道:“夫人,您不带它吗?殿下一片孝心,放在库房恐会落了灰。”
秦太君笑笑:“陛下随身佩戴的玉佩,与此玉毫无二致。虽都是殿下亲自求取,可我若也贴身佩带,怕是会冲突了圣颜,还是收起来吧。”
丫鬟愣了愣,捧着锦盒进入里间去。秦太君闭上双目,手里持着佛珠不断滚动,嘴唇轻启嘟囔着无声的言语
云清定眼瞧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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