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言楚笑道:“公主何必假装糊涂呢?你们此去蒲阪,姚重华一身牵动了整个炎黄的局势,想判断谁最想杀他还不容易么?”
女英尴尬无比,与娥皇对视一眼,姚重华皱眉道:“归兄,此言何解?”
“何解?”归言楚冷冷道,“世上最想杀了你的,除了三危的欢兜,便是你亲爹了吧?”
姚重华脸上肌肉抽搐,现出无尽的苦涩之意。少丘心中难过,劝道:“归大哥,此事乃是姚大哥的家事,你……还是莫要再说了。”
“家事?”归言楚哂笑道,“若非你这小子非要拉着我们来保护姚重华,这当然是他们父子的家事,不过咱们既然来了,就必须判断明白敌手是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转头凝望着姚重华,“姚兄,我希望你好好思考这些问题。数日前西岳使卢断沙拜访少丘,说得很明白了,他绝不会允许你们虞部族与帝尧联姻,这对三危而言意味着灭族的再难,要破坏此次联姻毫不奇怪。不过此次以烈螯蝎围攻你们……我是不信欢兜会冒着触怒帝尧的风险,与整个帝丘为敌的。这场刺杀只怕另有隐情。”
“哦?难道说这刺行刺不是三危下的手么?”董茎忽然插话道。
少丘和姚重华、娥皇、女英、虞无奇都面色凝重,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归言楚乃是帅才,有勇有谋,统领过旸谷数万大军,深得东岳君器重,兼之对大荒的形势熟悉,一击便指出了要害:“姚兄,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大荒人尽皆知,虞君要杀你丝毫不稀奇,本来已经刺杀了你无数次,再多一次也无妨。何况,你这次到蒲阪,难说没有负担着秘密使命……”
此言一出,姚重华和娥皇、女英、虞无奇四人面面相觑,虞无奇咳嗽一声,道:“什么秘密使命?这次赐婚本身极为单纯,乃是帝尧嫁女而已。或许在别人眼里,牵涉到一些敏感的事情也未可知。”
少丘早已窃听了姚重华新婚之夜的秘密,董茎也心知肚明,两人面色古怪,一言不发。归言楚却是冷笑一声:“你若要否认也无妨,只是被人刺杀之后莫要后悔才是。便是你们当真坦荡,但虞岐阜生性多疑,岂会不加以防备?嘿嘿,让帝尧的势力借着姚重华的手伸进蒲阪,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要杀你,简直比欢兜还要迫切。可是他要杀自己的儿子,这等悖逆人伦之事,他再号称大荒狂人,只怕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干,那么,栽赃给欢兜就是他最好的选择。哈哈,杀了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儿子,顺便嫁祸给累世仇敌三危,这等买卖实在太划得来了。”
少丘只听得脊骨生寒,看着姚重华一脸痛苦之色,心道:“若当真是虞岐阜指使,那对姚大哥的打击也实在太大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择手段要杀他,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痛苦之事么?”
“那么,”虞无奇道,“铁沙烈螯蝎又做何解?这可是三危部落独有的武器。”
归言楚淡淡道:“对于虞部族而言,与三危交战上百年,俘虏到一些烈螯蝎只怕不难吧?”
姚重华缓缓道:“不错,我族的确俘虏有一些烈螯蝎,只是不知道驱使烈螯蝎的方法,这是三危部落的顶级机密。”
“司幽正在拆解那些烈螯蝎,你可以去问问他,到底如何驱使。”归言楚淡淡道。
帐篷里的人尽皆沉默,董茎想着外面那些被烈螯蝎刺死的尸体,只觉胃里翻滚,脸色一涨,急忙起身冲了出去,刚到门外,哇地一口吐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娥皇急忙起身:“茎儿怎么了?我去看看。”
少丘吃了一惊,也急忙跟了出去,见董茎弯着腰,满脸涨红,正吐得唏哩哗啦,急忙道:“茎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你……”董茎一脸幽怨地瞥着他,满脸羞红,却不说话。
“我怎么了?”少丘大奇,“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