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本意是夸赞儿子,但言行并不显。
不过余绍轩似乎并不介意,他没料到余易会这么直白的夸他,倒是一脸喜色。
这父子两人的互动看得余易眼角抽抽,她实在不懂古人的含蓄做法,也不知道余炳海这么隐晦的夸奖,做儿子的余绍轩是怎么体会到的。
得到余易的支持,余绍轩更没了顾忌,当场又大肆的做了一通当时情景再现,活灵活现的,让余易都忍不住为他叫好,想不到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表演方面还有几分天赋,若是他就此择业,去做说书先生,说不定前途一片大好。
余炳海听得虎着脸没做声,虽然他要做个严父,但并不阻碍他对儿子的担心,而曾老夫人和孙夫人就忍不了了,当堂撒了泪。曾老夫人更是拉了他到身边,就要掀他的衣裳看伤。
这时余绍轩才觉得表演有些过了,面色赧然。“没事了,没事了,我那么厉害,怎么会受重伤呢?不过划伤了点油皮。”
余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初余绍轩陪同是她拉过去的,结果人家还为此受了伤。虽然这伤落在她的眼里算不得什么,但人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精贵得很。
“姨祖母、五伯娘,是易儿的不是,把轩哥哥带入险地的是我,你们惩罚我吧!”余易忙上前认错。
孙夫人眼神隐晦,脸上神色难辨,心里多少应该是有些责怪她的吧。但她嘴唇嗫了嗫,什么也没说。
“怪你什么?轩哥儿就是被娇养得太多,都不成器了。”余炳海这话是冲孙夫人说的。这是怪孙夫人太宠孩子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赤水之行,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余易一看不好,战火有蔓延的趋势,忙出来把话题扶正,“轩哥哥本身就精贵,但并没有不成器啊,在赤水的时候,咱们买粮卖粮,他可是一把好手老到得很呢,若不然,我们定得空手而回了。”
“果真?”这个话题成功的挑起了曾老夫人的兴趣。
余绍轩是内定的守家继承人,余家大房都走仕途,二房的长子也将走仕途,余绍轩必须守在老宅,而西江余家的主要营生就是经商,夸赞余绍轩的话,没什么比夸他会经营更得人心了。
显然这话也投余炳海的脾味,“火候还差得远。”嘴里虽然这样说,他的脸色却松快了几分。
这是余易故意帮他开脱,余绍轩自然知道,论起做生意,他这个妹妹才是人才,他这个做哥哥的完全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看着儿子脸上的黯然,孙夫人心疼了,“老爷你又没见到,怎知还差得远?我倒是觉得轩儿从丰城回来后,倒是懂事了不少,知亲情明道理了,前些天丰城被困,没见他急得上窜下跳?”
“嗯,是懂事了,要我说就得跟易姐儿这样懂事的孩子多处处。”曾老夫人很是欣慰,人老成精,余绍轩跟余易一路的互动可都瞒不了她去。
孙儿到底是完好地损。跟余易姐妹相处了两天,她对余易的不卑不亢,大方得体还是很喜欢的,所以也说不出迁怒的话来。
“是啊是啊,易儿你们就搬来嘛。”能再抛开他的话题不说,余绍轩还是很满意的,他接了曾老夫人的话头,旧话重提,非得劝余易一家搬到西江府来。
余易点子多,跟她在一起总有好玩的。回到西江府这段日子,他整个人都快发霉了。刚开始倒真的生出了几分上进之心,后来被余炳海一通禁足,人又颓废起来。
至到余易姐妹回到客居的梅园,余绍轩都像个苍蝇似的在她身边嗡嗡个不停,细数西江府城的好处。
什么地儿景色最好,什么地方酒水最醇,哪间铺子的衣料最华美,就连哪间楼里的姐儿最俏都说过了,最后被余易一声喝止给吞了回去。
余炳海的严父形象已深深的烙印在余易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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