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吾顿时尴尬不已,在小孩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不许胡说!这就是你的师父,快点磕头,否则爹爹就要生气了!”
火孩儿立时慌了,跪在地上,给金铭钧一连磕了好些个头,然后也不看自己磕头的对象,而是转过头去看冯吾:“爹爹您别生气,我磕头了。”
金铭钧顿时对着孩子大生好感,一把将他扶起来,向冯吾说:“这孩子这样孝顺!不管拜得是不是我,从此以后都是我的第五个弟子,这个见面礼一定要给的。”伸手摸出当年得自连山宝库的遁形符递过去,“这是藏踪隐迹的宝贝,我现在炼成先天五行仙遁,已经用它不着,就给你了。”
火孩儿却并不买他这个师父的账,直到冯吾让他拿了,才伸手接过。
大家一起进入无忧洞,冯吾取了仙霞岭上的特产银霜茶,沏了一壶款待二人。
双方略说了一些这些年的生活事迹,金铭钧问到黑丑头上,冯吾淡淡地说:“那也没什么,当时他因为被九烈神君禁足,过了数年才在他母亲的求情之下出来,满世界地找我,最终还是寻到了这里,我把如何设计骗他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说清楚了,他当时怒不可遏,动起手来,我自然不是对手,被他擒住,结果火孩儿在背后斩了他一记修罗刀,他问起孩子来历,我只说是跟别的女人生的,他看火孩儿长相奇特,,却是不信,之后数次前来纠缠,几乎烦的我要带孩子换个地方潜修,最后只得双方妥协,每年让他来见一次孩子,平时都不许过来吵闹。”
金铭钧听完唏嘘不已,心想那黑丑也算是倒霉,好容易求父亲解了禁闭,欢天喜地跑出来找媳妇,结果却发现,几年不见,媳妇成了男人,还带着当年跟自己一起生的孩子,天啊……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禁心中越发的愧疚,觉得既愧对冯吾,又愧对黑丑,最愧对的就是火孩儿,这简直就是一场他亲手导演出来的冤孽悲剧。
冯吾看出他的心情,淡淡笑道:“前辈也不必难心,我早已经看透,这些苦难,不过是上天对我昔年不堪的惩罚,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这些年还多蒙前辈传我仙法,使我日渐悟透天机,懂得了天理循环的道理,做一个睁眼看世界的明白人罢。”
说着又看了看儿子,面带悲戚地说,“只是这孩子可怜,早些年出去玩耍,外面的人看到了都说是妖怪,那些愚蠢村民弄些脸盆炮仗哄闹恐吓也就算了,其他的修道之士也容不下我们,又时常有旁门邪道中人,看中孩儿资质,想要强收入门,我这辈子的苦难还未受够,怎能让他重蹈我的覆辙,每次都是奋力将人赶走,从此以后不许他再出山见人,只在这一带闲逛。最近这些年正邪斗剑,纷争愈演愈烈,我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常来找我出山,有一次,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几乎强抢了火孩儿去,多亏了黑丑及时过来,才将他们赶走。”
金铭钧拉过火孩儿,哄他道:“徒儿,师父带你出去,到三山五岳,四海八荒之地求玩,好不好?”
火孩儿一把抽回手,又靠回冯吾的腿上:“我只跟爹爹在一起!”
冯吾轻抚孩子头顶,默默地说:“这孩子没有朋友,只认识我和他父亲两个人,前几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寻了一株仙人廑和一株王母草,都是通灵成型的,这一毒一药两种仙草,竟然都跟他成了朋友,他还给他们起名字,因为仙人廑绿色,便叫做木孩儿,那王母草黑色,便叫做水孩儿,与他们都情同兄弟手足,每天在山前追逐玩耍罢了。”
金铭钧眼前一亮:“原来这两株灵草竟然都跟他交了朋友。当年我就知道这仙霞岭上有两株将要化形通灵的仙草,只因为我不愿带回紫云宫,就用仙法遮掩封闭了,准备等炼成宫殿,再移植进去,这次来,也是为了就地把宫殿炼成,然后移植仙草,却没想到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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