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位罢了就成。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宋神宗把他们打量一阵,突然仰首向天,大笑起来,笑声欢快,极是舒畅。
“这个……官家,你为何发笑?”吕公着隐隐觉得不妙,忙出声相询。
“吕公着,你还真是颗玲珑心,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宋神宗盯着吕公着,一双眼睛中神光四射,吕公着那感觉就象利剑在剜心似的。宋神宗把战报朝他一抛,冷笑道:“吕公着,你自己看看吧。”
吕公着把战报接过,一通打量,双手发抖,嘴巴张大,直接石化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连战报掉了,都没有发觉。
“哼!”宋神宗冷哼一声,道:“你们都以为边关战事不利,是不是?朕告诉你们,边关战事不是不利,是很顺利,比起你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顺利?”
王安石他们个个迷糊了,人人不明所以:“官家,此话从何说起?”
“王韶,你好大的忘性。你忘了,朕要周威向吴骥购买斩虏刀一事么?周威买了几千把,辽狗冲上雄州城头,全成了送死,给杀得精光不说,周威还把人头扔到城下,向辽狗示威呢。有斩虏刀在,辽狗是冲一拨,死一拨,城下的人头都堆满了!”宋神宗是越说越兴奋,说到后来,再也抑止不住兴奋的心情,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哈哈!好斩虏刀!好吴骥!”
原来是个大喜讯,众人的焦虑一扫而空,不由得大喜过望,王安石紧拧的眉头散开了。王韶长吁一口气,不由得埋怨起来:“官家,您也太会捉弄臣等了。”
王韶是宋神宗的爱将,性子又直,想到了就说,宋神宗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王韶,这事大出朕的意料,朕惊奇一下,有错么?谁叫你们自以为是呢!”
“呵呵!”宋神宗话里的满是喜气,众人不由得畅笑起来。
吕公着跪在地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只得陪着干笑了几声,比哭还要难听。
“吕公着,此等之事,不要再犯!若是有下次,哼,朕不会轻饶!”宋神宗脸一板,语气极为强硬。
“谢官家,谢官家!臣知罪了,知罪了!”吕公着忙认罪,冷汗涔涔而下。
河南府,就是现在的洛阳,一座宅院中,有不少房屋,有一个不小的园林,里面种植了不少奇花异卉,虽是寒冬时节,梅花吐蕊,满园梅香。
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一脸的喜色,快步而行。来到一间房屋前,推开门,一步跨进去,大声嚷嚷起来:“爹,喜事,喜事,大喜事!”
声音极高,有些尖细刺耳了,眼睛放光。
这是一间书房,屋里堆满了书,一张书桌上更是厚厚的书籍。一个中年男子,很是英俊,双目明亮清澈,并没有穿绫罗绸缎,而是一袭青衣,简洁朴素,却是一股雍容之气透体而出,不可阻挡。
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光,手里正握着一枝上等狼毫笔,正在纸上挥笔疾书。听了年青人的叫嚷,头也没有抬,而是淡淡的问道:“康儿,何事欢喜?”
“爹,大喜事啊。边关战事不利,雄州难保,辽狗用抛石机对雄州轰了三天三夜,城中的房屋被砸坏者不知凡几,床子弩、抛石机被毁得七七八八了。辽狗若登上城头,雄州是不是能守住,很难说。”这个年青人是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声调转高:“边关战事不利,王相公的相位很难保住,新法就要夭折了,爹就有重出的机会了。”
司马光是反对派的领袖,反对新法最是有力。然而,他表面上却是装着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儿,躲在洛阳家里着《资治通鉴》,以此邀誉。
历史上的司马光,反对新法的力度让人震惊,苏轼曾言,有些新法还是不错的,可以使用。他却不管,只要是王安石推行的,他就一咕脑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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