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人扯了扯,耳边窸窸窣窣的琐碎声,苍彦易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阿易,我饿了……”
身旁,纪以寻圆圆的眸子正看着他,纯白的里衣,乌黑的长发。
夜正浓,睡意正深,他的眉眼饧涩,面容深沉.
以寻噘了噘嘴,他睡意向来轻浅,不准人打扰的,可是她的的确确是饿了……
正想着他会不会斥自己时,苍彦易却忽然起身下榻,再转回身时,手里端着一份吃食。
以寻大喜,坐起身来伸手要吃。苍彦易睨了她一眼,将吃食放在窗前的矮几上。
以寻气馁,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得已,趿鞋下榻。正她低头寻鞋时,忽觉自己被一高大身影遮住,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他抱在怀里,走向矮几。
矮几前坐定,眼前是一份嫩笋香面,香味扑鼻,以寻食指大动,拿起筷箸,便就吃了起来。
苍彦易看她吃的香甜,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折回榻上阖眸小憩。孕吐过去之后,她的胃口便变得非常好,一天四餐,夜间还是喊饿,往往都是深夜起来再吃的。只是这么能吃,也依然没长几两肉。
他躺在床上,眉眼疲惫,应是睡下了,以寻动作尽量轻声。深夜安谧,她慢慢吃着面食,味蕾被食物的鲜香包裹,耳边有他的呼吸声。纪以寻太容易满足,只是一碗面,却早已幸福的弯了眉眼。
一碗面见底,汤汁也喝了干净,以寻吃了个肚儿圆。身心满足,伸了个懒腰。夜晚风轻,越过窗棂溜入房内,裹着花香和月色。
以寻心动,探身趴在窗上看月色,窗角下,一簇白海棠开的繁盛,夜中徐徐绽放。以寻白日睡得足,此时精神很好,见花开的美,便起了玩心,探手正要摘下一朵,手腕却被人扣住,“该睡了。”
耳边时他微微低沉的嗓音,以寻还以为,他早已睡着了。摇头,“我要在这儿玩一会儿……”
不待她说完,苍彦易弯腰将她抱起来,眼睑下一圈淡淡的黑影,凤眸浓黑,他不准她继续玩儿了,身边没她,他睡得不安稳。
被他捉到床上,以寻不情愿,翻来覆去的闹腾,苍彦易斥她无用,无奈,挥灭了房内所有烛火,霎时,漆黑一片。
以寻一惊,立刻乖了,凑到他怀里,由于忘川的缘故,她总是怕黑的。
怀中的她安静了,苍彦易浮了浮嘴角,大掌搁在她的小腹上,那里,已经是圆圆的凸起了。
夜,太静,以寻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他的呼吸规律沉稳,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沾染在以寻的身上,大掌温热,小腹被捂得暖暖的,以寻偷笑。
“又傻笑什么?”他问她。
什么叫又傻笑?以寻不满,拧了他一下,另一只小手却悄悄握住他放在小腹上的大掌,攥了又攥,握了又握。
将她不老实的小手扣住,苍彦易斥她,“老实一些。”
他斥习惯了,她也听习惯了,不在意,只傻傻笑道:“孩子他爹。”
包着她小手的大掌紧了紧,须臾,轻轻回了声,“嗯。”
以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阿易,我们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呢!”
“如果是男孩儿就叫苍宁玹,女孩就叫苍宁琅。”
他几乎随口而出,好似敷衍她,以寻气恼,“不准敷衍。”
“没有。”她又不老实了,苍彦易将她手脚轻轻压住,“这两个名字本王想了很长时间。”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困意,以寻咬唇,想了很长时间……
偷笑,“那你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只要是你的,本王都喜欢。”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了,虽然知道这话极有可能是哄她开心,以寻却还是甜滋滋的,“我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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