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不远,便有一条河流,顺流而下,便到了一个村庄。
他们两人下了车。
秦慕楚也不问人,便带头往村里行去。秦慕楚甚是奇怪,这里的一切,他似乎有点熟悉。但当他细细一想,却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一处低矮的茅屋前,一个年约五旬,头发花白的老妇正在低头洗衣。老妇洗衣的情形,秦慕楚竟然也觉得很熟悉,很亲切。
二人走到她的脚下,秦慕楚没有说话,反而是温子寂问道:“请问你就是玲姐?”
那老妇听了,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一脸的皱纹,又与那些村妇有一点区别,整个人收拾得很干净,眼光很温柔。不过此时,她整张脸都有点惊讶,却又很快平静下来,放下手中的衣服,她叹道:“你们终于寻来了!”
秦慕楚此时却更是震惊——他曾经在梦里见到的母亲,虽然有点模糊,但那张脸的轮廓,就是眼前这个玲姐的。
“什么?”温子寂应道,“你说我们终于寻来是什么意思?”
玲姐反问道:“难道你们不是文侯府派来的人吗?”
温子寂点头,正要说话,玲姐又说道:“这就是了。你们还是寻到这里来了。你们是找温子君的吧?”
温子寂听了,又点头道:“正是。”
“唉。”玲姐叹气道,“我就知道侯府有一天会找来的。”然后她在身上随意擦了擦手上的手,站起来说道:“你们请进屋里坐坐,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温子寂拉着有点发呆的秦慕楚进了屋里。屋里非常简陋,可见生活并不见好。
玲姐给二人倒了茶,坐在一旁。温子寂见秦慕楚不吭声,只好自己问道:“我们此来,的确是来找温子君的。不知他……”
玲姐的脸一下便沉了下去,说道:“我对不起侯府,我更对不起他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温子寂不解,疑道:“不知玲姐此话……”
玲姐不禁眼泪都已经落了下来,她说道:“当初,那个死鬼抢了小君,我便被侯爷打了一顿,还被赶出了侯府。就当我想自寻短见时,却看到了那个抢了小君的人。于是我偷偷跟着到了他的住处。可是我当时被打受了伤,突然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却是那个男人把我救了。他用小君威胁我,我只好答应跟他出城。”
温子寂说道:“在城门拦下时,你完全可以大叫一声,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玲姐凄惨地说道:“这就是我对不起侯府的地方。见到守军,我的确想大叫的。可是突然我想到自己被侯府打了一顿,又被赶了出来。想我在侯府勤勤恳恳干了十几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小君被抢是我的错么?”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所我当时便想:‘既然侯府如此待我,我也就不让小君回到侯府去。’我便在车上没有作声,一个军官来检查时,我还把小君脖子上的石锁取了下来。”
“哦。”温子寂应了一声,心道:“难怪那个军官没有看到呢。”
“后来,那男人又用小君威胁我,要我跟着他回太原他老家一起生活。我也一时无主,便跟了他。本来我就想这样跟着那男人生活下去算了。可是那男人不争气,染上了赌瘾,不单输光了钱,还常常对我打呀骂呀的。最后我只好抱着小君离开了太原。”玲姐说道,脸上竟然也像钻天鼠一般,泛起了几缕柔情。
温子寂听了,急道:“那温子君呢?他在哪?”
玲姐又是一阵凄然,说道:“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温子寂惊道。
“我最终抱着小君回到了这里。不久后,我怀孕了,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就这样,我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对外声称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一直过了八年。小君已经九岁了。看着小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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