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色猫倏地跳到地上,邦子随后坐下喃喃自语。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会客室暖洋洋的。可以望见在校园嬉戏的学生。
“快十二点五十分啦。”邦子看表。是米奇老鼠的腕表。五十分时响铃,一点钟开始下午的课。
没关系啦,邦子想。反正是“公事”,占用上课时间也无妨。
“──好困哪。”邦子站起来,走向窗口。她出神地望着校园──啊,大泽君,他和阿雪手牵手走着。他明明有个叫智加的女朋友了。好──揭穿他!
现在高校生的话题尽是这种东西。如果加油添酱说:“我看到了,他们在树后接吻。”任何人听了都会眼睛发亮,嘴里喊说:“嗄?真的?”其实内心不信。即使知道是改编的,还是觉得好玩。
在大人眼中,邦子这世代的孩子令人畏惧,但当事人却不觉得怎样。主要是他们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要演戏,使自己的生活添加浪漫色彩。
连邦子也是这样,如果告诉什么人说某人吻了自己(其实她还没初吻经验),听的人也知道是假的,但仍表示惊奇说“啊──好棒呀”。换句话说,明知那是游戏,大家却乐此不疲。
邦子站在窗旁。窗口恰好在门口的对面。邦子背向房门而站。
三色猫──当然是福尔摩斯──走到房间角落坐下。人说春眠不觉晓,然而对福尔摩斯来说,一年到头都是春眠的季节。相对地,它的睡眠很浅。
门钮静静地旋转的声音,使福尔摩斯睁开眼睛。房门是往福尔摩斯所在的地方打开的,福尔摩斯看不见开门的手。
房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打开。不是正常的开法。
“喵。”福尔摩斯尖叫。
“怎么啦?”邦子回头。她看到房门开了。然后,站在那里的“东西”的脸也看到了。
福尔摩斯在地面跑两步,然后身体在空中依若直线的轨迹,扑向邦子的肩膀。邦子的身子倾斜一边。
同时,银色的刀光在会客室中闪过。
“啊──”
尖刀chā在邦子的左臂上。假如她站直的话,肯定刺中心脏无疑。
福尔摩斯描成抛物线着地。门发出声音关上。
“啊……好痛……”
邦子感觉到有寒意掠过麻痹的左臂。鲜血从左手的指缝间往下滴落。
邦子在原地蹲下去。
“什么人……”喊不出来。她问走向门口,但头昏眼花,脚步踉跄。她抛身坐在沙发上。剧痛从左臂直贯透脑门,邦子狂叫。
福尔摩斯奔到门边。可是,门钮是圆的,它不可能跳上去转开它。
福尔摩斯环视室内。斜斜对着窗口的地方有个挂衣架,在一支粗棒的周围有勾子。
福尔摩斯飞快地在那个挂衣架和窗口之间看来看去──作出判断了吧,它助跑一下,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粗棒上面有个小圆板,周围安着挂帽子的勾子。福尔摩斯的前肢搭住那块圆板,悬挂在那儿。
福尔摩斯的重量使挂衣架摇晃。总算上到圆板顶上的福尔摩斯瞄准窗口的位置,一骨碌转到对面方向。它用力踢圆板,然后跃下。挂衣架往反方向倾斜,没有回原位,而是倒下。
挂衣架的尖端击破窗口。会客室里响起玻璃打破的声音。
“──什么事?”
“怎么啦?”
好些在校园的学生跑过来,然后从窗口窥望里面。
“不好了!有人受伤!”
“她流血啦!”
邦子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鲜血染红了沙发的把手部份。
“妈的!”片山摇头。
“总算止了血。”保健室的女人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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