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异客,我明白,安心去做你的工作,我不妨碍你。”语毕,我飘然离去。
空dàng的教堂里,布满仇恨的血色眼神,杀死自己的人?与我的情况挺相似被驱逐并惨遭杀身之祸。面对仇恨,我选择止步释然,而尹剑则想继续前行吗?那条不归之路,黑暗之路。
活得很辛苦吧!完全看不出,坚忍顽强之人,结局不该那么残酷。
休养了几天,医生迟迟不肯批准出院,因我的心脏问题很奇怪,超声检查和心电图均正常。但听完佳颖及众人的病症叙述后,医生严肃地作出初步诊断,我的心脏可能存在某些未知危险,可能涉及到其他重要器官的病变,随时会威胁到我的生命,需刻不容缓地做更全面的检查,如此一来,情况便不容乐观自然,话不会当着我的面说。
二十四小时被监视,筱贞和希尔也常常来看我,病患的角色实在不舒服。尹剑每天准时报到,直至夕阳西下才离开,话不多,聊到教堂,他告诉我夏汀的葬礼刚刚办完。
葬礼那天,我也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无人看得见我,除了变态无殇,我视若无睹,自动滤过其存在,那个名副其实的死神
“您不是死神中的死神吗?连神都畏惧您啊!”经典的掩面一笑,笑得渗人。
闻此好死不活的一句,我噎住:这家伙,找死。
黑色棺木入坑,覆上一层层湿润的泥土,与她的怨恨一同埋葬,身体回归大地,灵魂却无法安息,地狱的深渊是个无底洞,被放逐进去,意味着受尽折磨,永无出头之日。
“无殇,你的职业cāo守可信度高吗?”我顺口问一句。
“工作以外的闲事不会管,除非我觉得很有趣,”斗篷下的语气漫不经心,“大人尽可放心,”嘴角悄悄咧开长长的缝,“您的身份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雪白明亮的病房里安安静静,桌上一束紫色香石竹配以几株唐菖蒲,优美、娇艳而芳香,驱散了病房的陈一单调与呛鼻的yào水味儿。我靠在床头看书,尹剑看我,两个人都不说话,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阿剑,你上次说自己不用上课?”我放下手里的书打破沉闷。
“我十六岁拿到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硕士学位,回国呆了几年,来谷江大学只为打发无聊的时间,偶尔找点事做。”他很轻闲地回答。
“羡慕你啊!学历那么高,躲学校里浪费了,你不为以后做点打算吗?”
“以后?”他稍愕,转瞬恢复正常,“我入股了几家投资公司,没事去做做生意,也不算什么都没做吧!”
也许正如无殇所言,他已做好觉悟。对于死过一次的人,除了复仇,真没有其他值得留恋的东西吗?
“听说,你有个未婚妻……”至少有人需要他。
“算不上未婚妻,”他似有不悦,“我和她父亲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两家的关系比较紧密,因为牵扯到某些利益,他们就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自己从没承认过。”
那副倨傲中带点叛逆的小xìng子,我不禁“噗嗤”笑出,他还挺单纯。
“有那么好笑吗?”一张俊脸涨出可疑的微红,越瞧越可爱。
“哈哈……”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更让人忍不住发笑。
“算了,看在你生病和真笑的份上,我饶你一回。”他大人不计小人过,陡转话锋,眼神凌厉:“下次小心点,敢嘲笑我的人没好下场。”
这句不像威胁的威胁,说实话,我听着很想笑。倒不是嘲笑,而有几分无奈,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渺小如尘芥,被cāo控的玩偶,无法选择未来。
“小风,”筱贞推门而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外面都能听见你笑。”
“筱贞……安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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