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左右转圈,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接着,姚梦蝶领着文华一层一层的逛上去,从衣服到鞋子,再到首饰和化妆品,细细的挑,细细的选。这种购物体验对于文华来说是陌生而新鲜的,活了二十几岁,现在才发现人生原来还可以这样活。
从好好百货公司出来的时候,文华手里拧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换上水绿色的套裙,宽大的蓝色旗袍被扔在了袋子的最底下,黑色的绣花鞋换成了小巧的高跟鞋,虽然走起路来还不是太自然,但是从路人惊艳的眼光里不难看出,她这一身十分的漂亮得体。从未有过的良好感觉溢满了文华脸,脸上不自觉间所绽放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下一站是位于南京西路上的燕燕理发店,姚梦蝶曾今是这里的常客。
店里的生意很火bào,大大小小七八张座椅上坐满了人,轮到文华做头发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已经走了一大半。
文华被带到了一张类似电椅的椅子上坐下,理发师拿来满满一筐发卷,一缕一缕挑起直发套上发卷,熟练地卷起,卷发的时候拉得头皮生痛。文华咬着牙忍着,即使再痛也不吭声,她已经尝到了美丽的甜头。
镜子里的文华活像一只花母鸡,满头的直发被卷起,五颜六色的发卷堆满了整个头,chā上电,不一会,腾腾的热气升起,文华闻到了一股毛发烧焦了的味道。
头上的发卷足有千金重,压得脖子都快断了,伸了伸细长的脖子,理发师在一旁喊开了。
“不要乱动,不要乱动,发卷会松的。”
文华连忙将伸出去的脖子又缩了回来。头重脚轻的感觉真不好受。
拆了发卷,摘掉黑色框架的眼镜,文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头碎卷,一身合体的水绿色毛呢套裙,活脱脱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华裔少fù。
回去的时候路过街口的小烟摊,黄耀文从黄包车上下来买烟,文华的黄包车飞奔而过,黄耀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家的女子,品味不错。
按下门铃,管家来开门,盯着文华看了半天,尖叫道“二太太,
”惊讶的表情不亚于见到了星外来客。
文华急忙奔向自己的房间,她要赶在晚饭前画一个精致的妆,给他一个彻头彻尾的惊喜。
关上门,拉上窗帘,打开伞,姚梦蝶飘了出来,扑到沙发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闷死我了。”
“快教我化妆”文华在满床的新衣服里找化妆品。
扑上白白的一层底粉,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眉,口红的颜色选的是淡淡的粉,和胭脂的颜色相呼应,最后再扑上一层粉定妆,文华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对姚梦蝶的防备之心dàng然无存,也许拥有一个鬼朋友未必是件坏事。
门外,李妈在催促“二太太,老爷回来了,请您下来用餐吧。”
文华应了一声,又回来对着镜子端详,唯恐有一处地方不合心意。
姚梦蝶在一旁贪婪的吸着香烛的味道,这是她死后第一次有人专门给她买的香烛,终于不用去和一群孤魂野鬼抢食物了。
文华下楼,餐厅里黄耀文和珊珊对坐着,珊珊今天穿了一件用金线绣出凤凰的大红色旗袍,脖子上,手上满满的带着金灿灿的黄金首饰,在黄耀文的眼前晃来晃去,却不敢上前亲近。
从佣人口中得知自己那天的疯狂举动,珊珊惊得一身冷汗,对于那天下午的记忆,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看来这次的祸闯大了。
黄耀文还在生闷气,也不理会坐在对面对自己使眼色的珊珊,埋着头喝汤。
蹬蹬蹬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慢慢走近,一阵甜蜜的清香钻进了黄耀文的鼻腔。
抬起头来,正好撞见文华在对自己微笑,一张满月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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