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耀文还想推脱,门外响起一阵孩子的哭声。
黄耀文推开珊珊,走到门口,走廊上,nǎi妈正抱着二太太的女儿在来回踱步,怀里刚满一周岁的小家伙哭得鼻青脸肿,任nǎi妈怎么哄都不管用。
“怎么了?”黄耀文皱着眉头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体温正常。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大早起来就哭个不停,怎么哄都不行。”nǎi妈满脸焦急。
“二太太呢?她知道吗?”
“嗯,知道,二太太这会赶着出去请大夫了。”
“你还不把孩子抱远点,吵着老爷休息了,知不知道?”珊珊从黄耀文身后闪了出来,指着nǎi妈的鼻子就开骂道,似乎想将刚才被拒绝的怨气一股脑儿全部发泄在孩子和佣人身上。
“哇…”nǎi妈怀里的孩子听了珊珊的呵斥仿佛吓坏了似的哭得更凶了,小脸儿涨得通红,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黄耀文看了心痛起来,对着眼前的珊珊就是一顿怒喝“你闭嘴,吓着孩子了,知不知道?”
“老爷,我…”珊珊还想辩解,被黄耀文不耐烦的打断了。
“好了好了,都给我回房,别在这给我添乱。”黄耀文从nǎi妈手上接过孩子,对着nǎi妈吩咐道“去叫大太太来看看。”
珊珊站在走廊上看众人离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很不是滋味。
黄公馆二楼西侧最里一间房里,大太太谢金枝正跪在一尊观音菩萨的神像下虔诚地念经。一袭黑衣,一双裹了的莲花小脚藏在深黑色的大裤腿里,手里的佛珠随着经文有条不紊的拨动着,神台上烟雾缭绕,观音菩萨慈悲地注视着蒲团上的虔诚信徒。
整个房间里,除了谢金枝念经的声音,再无其他杂音,僻静是这间房最大的特点,远离一切烦恼专心念佛是谢金枝唯一的追求。
谢金枝对于这个家,对于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的丈夫而言,就是一个长者的身份,为黄家生下三个儿子,续了香火,妻子的职责尽到了,剩下的就是帮助黄耀文cāo持这个家,不管是何种身份,不管他再继续娶多少女人,她都必须接受,而且是毫无条件的接受,生在这个年代的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不断地爱了一个又一个,却不能抗争。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谢金枝停止念经,双手合十对着神像拜了拜,对着门外的人道。
“进来吧“
”吱“门开了,nǎi妈小心翼翼的冒了进来。
“大太太,老爷让您去一趟书房,二小姐哭个不停,不知道什么原因。“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就来。“谢金枝用手支撑着蒲团站了起来,跪了一上午腿有些麻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不顺畅。
对着镜子理了理盘在脑后的发髻,谢金枝迈开小脚出了门,每当那个小丈夫需要她时,她的存在才有了具体的意义。
书房里,黄耀文正抱着哭闹的孩子无计可施,怀里的小家伙进到书房后,似乎哭得更凶了,双手握拳不停地挥舞着,仿佛急于想要挣脱黄耀文的怀抱跑出去。
nǎi妈进来了,后面跟着一身黑衣的谢金枝。
“姐,快来看一下,这孩子怎么了?“黄耀文见到谢金枝,仿佛见到了救星,习惯xìng地叫了一声姐,这样的称呼是从孩提时期,谢金枝作为童养媳进门那一天就养成的习惯,外人听着别扭,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谢金枝进门,胸前一串黑色佛珠莫名的断裂,黑色的珠子滚了一地。
谢金枝微微皱眉,也不急于接孩子,对着书房开始审视起来。
“怎么了?姐“黄耀文抱着孩子离开书桌,身后黑色的盒子立马吸引了谢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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