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包容温雅,而这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又恰恰被她平素的洒脱掩盖,在镖队兄弟们眼中,白映泠是小辈中仅次于白锦安的佼佼者,是与老爷子最为相像的四小姐;而在白家亲眷眼中,白映泠又是个落落大方,雷厉风行的女儿家,巾帼不让须眉用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但对于宴千语来说,洒脱的背后是她心细如发的温柔,落落大方的言行是她与人为善的谦和,雷厉风行的决断是她一路走来的担当,生在白家的她早已做不回寻常女子,而这恰恰也是宴千语永远无法触及的彼方。
白映泠,是她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半身。
“在想何事?”
宴千语不声不响的落坐一旁,漾起的衣袂像是蝶翅般轻灵的垂落在桌角。
“在想阿眠她们的近况,好像许久未收到传信了吧?”
聚集在白映泠眉间的担忧随着转头的动作一闪而逝,望见宴千语的穿着,她颇为欢喜的扬扬眉,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果然是头牌胚子”
“你说什么?”
“无甚,宴姑娘多虑了。”
虽然不经意间吐露的心里话被她马马虎虎的掩饰过去,但面上藏不住的窃喜也被宴千语看了个一清二白,心中盘算的事情自是逃不过宴千语所料。
“迟早收拾了你”
“你说什么?”
“无甚,白姑娘多心了。”
“”
以人之道还施彼身,论起现学现卖的水准,她宴千语也是有几分道行的。
拆成四五批进城的人终于在日暮时分先后到齐,稍晚于白,宴二人到达骆栖川将众人安排妥当后来向宴千语复命。
“可有人被官兵盘查?”
“回小姐,无人被查。”
骆栖川似乎早就料到宴千语会问起此事,来之前便将众人入城时的情形打听了清楚。
“甚好,南直隶近来可有传信?”
“并未有二当家与柳姑娘的消息。”
“我晓得了,待会你与白姑娘去将兵器取了,给兄弟们分发下去吧,明日一切照旧,嘱咐大家好好休整。”
顾柳二人的杳无消息让宴千语心中隐有不安,奈何天高路远,许是路上遇到什么波折也不一定。她捏了捏眉心,摆摆手示意骆栖川退下,白映泠见她疲惫,便也随着骆栖川一道去拿那竹箱了。
出了房门,白映泠走在骆栖川前面领路,漫不经心的问道:“栖川,今早在城外我交代你收着的短刀,你可带在身上?”
“哦,收在行囊中了,待会我拿给白姑娘吧。”
“不劳烦你跑一趟了,我随你取一趟,刚好也要用刀割开扎竹箱的绳子。若我没记错,你们的房间可是在楼下?”
白映泠在楼梯前站住脚,征询着看向离她半步的骆栖川,后者平静的脸色骤然一沉,呼吸间便欺身上来,这般近的距离下,就连他手中拿的兵器都瞧不清楚。变故陡生,而白映泠却早有防备一般在骆栖川有所动作时便跳了开去,轻盈落在一丈外的地方与他对峙。
“栖川人在何处?”
她语气森寒,一字一顿的沉声问道。
“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对面的“骆栖川”显然没心思跟她嘴上纠缠,不依不饶的冲将上来,手中银晃的峨眉刺直指白映泠双目。白映泠也不客气,腰间藏着的短刀反手在握,寻了个破绽斩向来人的肩颈。
两人皆使短兵,离得远了谁也占不到便宜,狭窄的过道中两条人影缠斗在一处,推挡刺劈尽在方寸之间,一个疏漏便要添一道伤口,任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短刀厚重,白映泠稳健的刀法并不比双兵在手的“骆栖川”逊色多少,然眼下局势不明,无论是来人的手段人数或是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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